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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sp;宁沉扯着唇笑笑,“我们刚来雍州时,信鸽就跟着来了,他的人一直在跟着我们。”

  往近了说,方才他们遇袭时出现的保护他的人,也是谢攸的人。

  往远了说,他们遭土匪时被抢走的钱,也是谢攸的人抢回来的。

  他以为自己离开谢攸了,实际上谢攸的人一直在跟着他。

  此时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,那头打结束了,闹事的几人死伤惨重,仅剩的两个还稍好些的人被押倒在地。

  谢攸用帕子擦了擦手,头也不抬地说,“把他们押去府衙,再去把知府叫来,问问他怎么管的,这么多流寇是从何而来。”

  还有这几个,谢攸扫视过地上的几个人,一字一顿道:“好好审审,他们究竟是谁的人。”

  下属应声,带着人走了。

  他们很快打扫好现场,除去地上的血,几乎看不出这里方才发生过一场打斗。

  宁沉怔怔地看着谢攸,行动先快一步,他转身就跑。

  身后的人声音有些疲惫,叫他:“宁沉。”

  宁沉停下步子,有些迟疑。

  那脚步声很沉重,一步步朝宁沉走过来,宁沉没能躲开,被抱了个满怀。

  第50章

  阔别几月的拥抱,实在让宁沉有些措不及防。

  他略显局促地由谢攸抱着,两人身上都沾了血,鼻间是冲天的血腥气,谢攸的怀抱一如往常,宽阔的胸膛能牢牢罩住宁沉。

  两只手如铁钳一样牢牢抱紧宁沉,这个抱让宁沉有些透不过气。

  他听见谢攸声音有些颤抖地说:“还好你无事。”

  宁沉从未想过他们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,他好不容易才逃离京城,把自己养好了,为什么谢攸要这个时候出现呢?

  他发现自己只有最开始是有些欣喜的,欣喜的是谢攸还好好的,但更多的是恐慌,他害怕谢攸打搅他的生活,把他再带回京城。

  因为这几日的时疫,雍州城已经空了,长街上只有他们和一个已经呆愣住的何遥。

  已经入了春,阳光普照,身边拂过的风都仿佛带了花香,宁沉却觉得浑身都是寒意。

  谢攸说了些什么,他听了就略过,什么也记不清了。

  他如提线木偶一样由着谢攸摆弄,谢攸将他从头看到尾,确认他方才没受伤,又重新抱住了他。

  他的后背被谢攸轻轻摩挲几下,谢攸后怕地说:“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就跑这么远,我那时在北疆无法赶过来,总怕你会出事。 ”

  谢攸的声音很温柔,让宁沉时刻都要溺毙在他编制的美好梦境中,宁沉用力一咬,嘴唇被他咬出血,正往外冒血,这疼痛提醒着他,让他稍微清醒了些。

  他很努力地抬起手,以一个不那么重却很坚定的力道推开了谢攸。

  往常恨不得贴在谢攸身上,这还是头一回他想要挣脱谢攸的怀抱,谢攸微微愣了愣,问他:“怎么了,可是我弄疼你了?”

  宁沉却摇摇头,他低着头,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唇,唇上的血口还在往外冒血,那猩红的血被蒙面的巾帕遮住,没人看出他咬破了嘴唇。

  谢攸见他表情不大好,喉间发出一个疑惑的音,上前一步想去摸宁沉的脸,可宁沉却很抗拒地后退了一步。

  那双很大的眼睛里盛的不再是爱意,只有对谢攸满满的抵触。

  那眼神如一把刀扎在了心口,谢攸慌了。

  他说话有些急,“先前的事是我没说清楚,当初成婚……”

  一声呼喊打断了他,谢攸蹙眉回头,看见远远地行来一辆马车,马车上的人手忙脚乱地跳下马车,步子笨拙地朝谢攸跑来。

  走近了些,那人就地一跪,头重重磕在地上,“近来城中疫病横行,微臣实在无用,竟让那贼子混入城中,差点伤了侯爷。”

  这人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这个时候来,谢攸瞥了一眼转身欲走的宁沉,沉声道:“等我。”

  怕宁沉要跑,他还特意强调,“片刻就好。”

  宁沉无措地看了一眼何遥,诚然他很想跑,可他也知道,谢攸追上来必然不会就那么回去,若是没有个答案,他兴许不会就这么回京。

  虽说和离书早已放在侯府,但那信也不知道有没有送到谢攸手中,还是当面和他说明白为好。

  宁沉往后退了几步,他压低声音与何遥说:“你去找找宝才,找到他以后就在城门等我,我同你们回去。”

  何遥看起来有些迟疑,他伸手抓住了宁沉的手腕,不太信一样:“当真?”

  他拧着眉,“我怕你被侯爷哄两句就跟着走了。”

  这话实在不给宁沉面子,宁沉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让何遥放心,只能和他保证:“你信我,我一定跟你们回去。”

  何遥拗不过他,无奈地摇了摇头,他说:“若是过了申时你还未出现,我一定会来找你,然后把你带回去。”

  宁沉飞快点头,催促一样推他两下,“你快去找宝才吧,也不知他那边有没有事。”

  何遥一步三回头,半信半疑,不情不愿地走了。

  宁沉知道自己是藏了私心的,怎么说也和他做过夫妻,他也不想就这么不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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