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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白就和谢攸结束。

  谢攸余光紧盯着宁沉,生怕他不听自己一句解释就走了,好在他只是和何遥说了两句话,并没有要走。

  “侯爷?”雍州知府方才说了一通好话,说完半天没等到谢攸回话,额头冒出汗来。

  他这几日做的不算好,尤其今日还让那乱匪撞上谢攸,此时就怕谢攸治他的罪。

  谢攸回过神,眉头微压,“说说这几日城内的情况,伤亡人数,医师几何,还有多少人可用?”

  雍州知府一五一十说了,眼看着谢攸表情越来越凝重,一个哆嗦跪倒在地。

  额头的汗珠落在地上,氤氲了一片湿痕,却连擦也不敢擦一下。

  谢攸不怒自威,分明才弱冠的年纪,久居高位的威压也足以颤颤巍巍地求饶。

  他从北疆一路疾驰而来,走到毗邻的郡县才听到些风声,这才得知雍州正身处水深火热中。

  知府低着头认罪,谢攸俯视着他,话音肃然:“若能将功补过,便不治你的罪。”

  知府感激涕零,说了一通话,被谢攸踹了一脚,他不耐道:“别说空话,去做事。”

  他下了几道令,知府恭敬地应了,带着人忙活起来。

  药铺的药又熬好了,下属指挥着人把药分配下去,不多时就分好了药。

  宁沉守在原地,他半张脸被蒙得严严实实,只能看见一双眼睛。

  谢攸也围了面,他大步走过去,在离宁沉不远的距离停下,他看着宁沉,问:“这些日子,你过得可好,有没有受欺负?”

  宁沉摇头,明明知道谢攸为何要来,还是问他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  谢攸垂眸看他,“听说你来了雍州,北疆的战事胜了,我就连忙赶了过来。”

  他环顾四周,低低地道:“我也不知这雍州怎么成了这副样子,还是来了才知晓。”

  他上前一步,离宁沉距离很近,他说:“可否和我讲讲,你为何来雍州,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?”

  他伸手要去拉宁沉,才刚碰到宁沉的肩头,宁沉侧身,没让他碰。

  谢攸吃瘪,脸上的表情未变,他用商量的语气说:“如今外头太危险,我们找个地方,坐下来好好说,好不好?”

  宁沉似乎也很纠结,闻言没第一时间答复,谢攸又问一句,他到底是点了点头。

  谈话的地点在府衙书房内,宁沉和谢攸各坐一边,两人对视一眼,第一个开口的人是谢攸。

  他说:“你要走是事赵越在信中和我说过,只是书信到底说不太明白,我还是想来问问你。”

  谢攸定定地看着宁沉,问他:“我想知道,你为何想要走?”

  宁沉觉得荒唐,他做过那些事难道他自己不知道吗,怎么会来问他为何要走。

  他心如刀绞,身子往前靠了些,眼睛睁得很大,声音有些哑:“你当初娶我,是逼不得已,是一时赌气,是吗?”

  谢攸微怔,当初赵越给他的信里的确说过,宁沉已经知晓他们成婚的真相。

  他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打过无数次腹稿,设想过和宁沉见面要如何和他赔罪,可他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,希望宁沉离开只是一时赌气。

  他们的婚事自己做不得主,宁沉应该明白,也许他并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。

  可事实告诉他,宁沉很在意。

  他起了一个很烂的头,在见到宁沉的第一面就该向他赔罪,但因为心里的那一丝侥幸,把事情推向了另一个不可控的局面。

  他这几日几乎没睡个好觉,日日担忧着宁沉,赶了很久的路,已经疲惫到了极点,只是强撑着让自己打起精神。

  他想了那么久的措辞,被宁沉一句话打回了原型。

  谢攸难得结巴,他语无伦次地解释:“当初成婚之事,是我一时冲动,我承认我没把这婚事当回事。”

  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,宁沉并没有很意外,他很缓地点了一下头,示意谢攸继续说下去。

  谢攸手捏成拳,急促道:“婚事不可儿戏,我知晓。最开始我做过很多不好的事,你要打要骂都依你,但是,可不可以……”

  他喉结一滚,很紧张一样问,“可不可以原谅我一次?”

  宁沉低着头,他能很清晰地看清谢攸攥紧的拳头,曾经的他可以一次次受谢攸的冷落却不计较,他以前太把自己当回事,以为自己献出全部真心,谢攸也会以同样的真心回报他。

  但是他想多了,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一句戏言。

  宁沉抬头,他看着谢攸的眼睛,谢攸长了双很好看的眼睛,眼尾上挑,不笑时冷艳,笑的时候摄人心魄,很容易把人勾进去,然后再也出不来了。

  宁沉扯着唇笑笑,他有些低落地说:“你先前对我不闻不问,若是我没有接近你,恐怕我在侯府死了你也不会知晓。”

  他说的话,谢攸没办法否认。

  他急切地想找个能挽回宁沉的办法,但他绞尽脑汁都没能想到。

  宁沉以前一直很好哄,明明他随便说一句话就能哄好,明明给他一个笑脸他就能高兴起来,可现在这些方法都不奏效了,行不通了。

  谢攸举着手和他保证,“我以后不会那样对你,你若是有不满,将来回京,你也不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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