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如此之快,所以在开门的时候微怔了下,尤其是看见许浣溪穿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,手里还提溜着一双高跟鞋后。
他挑了挑眉,问道:“你这是要准备逃跑了?”
许浣溪的一只脚本来已经踏入了门口,听到他这句话后又将脚收了回去。
“可以吗?”她眨巴眨巴眼睛。
而时越则是直接将她抱了起来,走进房间。他冷硬的面部轮廓已经说明了这件事没有什么可以商榷的余地。
“脚磨了?”他问。
许浣溪点点头,不仅是磨脚,将近十厘米的高跟鞋穿一晚上,任谁都受不了。
她这么想着,就被他径自抱向了沙发的位置,她以为时越会就此将她放下,结果没有。
时越直接抱着她坐了下来,抚住了她的腰。
至此,她的貂皮披肩完全脱落在地上,她本来是想弯下腰去捡,顺便脱离这个让她无所适从的怀抱,结果一双大手直接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,让她的计划直接宣告破灭。
时越垂下眸,用指尖摩挲着她腕间那道看起来有些可怖的疤痕。
从头抚摸到尾,循环反复,周而复始。
他的动作实在轻柔而又小心,弄得许浣溪一阵发痒。
“许浣溪。”时越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,发出的温热气体灼伤着她的肌肤。“其实,今年最好的一份生日礼物我已经收到了。”
许浣溪笑着,接下他的话,“你不会想说,我就是你的生日礼物吧?”
时越偏着头睨她一眼,“所以我应该恭喜你答对了吗?”
可许浣溪明显不想再进行下去这个话题,她现在对于时越一切坦露心迹的行为都很敏感,一时间沉默了下去。
时越倒也不着急,他转念间像是想起了什么,问道:“对了,你那边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
在进房门前,许浣溪已经想到了托词。
所以面对他的提问,许浣溪只从容地回答道:“刚才碰到了在学校里欺负过清平的人,就怼了几句。”
“是谁啊。”时越漫不经心地问道。
虽然他对许浣溪的妹妹怎么样不感兴趣,但许浣溪已经插手的事情,会被他自动划为他也要解决的范畴内。
他又抚上许浣溪手臂上的疤痕,淡淡道:“只怼了几句怎么能行,最起码也得是扒一层皮吧。”
许浣溪的想法倒是与他不谋而合,可奈何她现在确实没有那个手段。
她点了点头,道:“等我再厉害一点吧。对不听话的人,狠狠教训他们一顿。”
时越听到她这话语不禁失笑出声。下一秒,他说出口的话听起来极为狂妄,却又因为他是时越这个身份而变得理所应当许多。
“我会为你扫清这些人啊。”他说着,又像是哄小孩一样,“所以是谁惹你不开心了,嗯?”
许浣溪哪敢说出罪魁祸首是谁,怕是等她说出口,时越反应过来后,被扫清的人就是她了。
所以她调整到一个很认真的表情,“不可以。非得我自己来解决不可,不然怎么展现我作为姐姐的担当。”
时越在她看不见的角度蹙了蹙眉,上次就是因为许浣溪回了一趟家,导致两人之间出现了嫌隙。
甚至于上次许浣溪她妹用蛋糕砸自己、帮助许浣溪逃跑的事情,他还没有计较。
但他毕竟承诺过要给许浣溪自由,所以在自己视野范围内的事情,就由着她去闹吧。
在他思忖的时候,许浣溪终于借机从他身上下来。
她来到堆叠成山的礼物堆旁,语气中的惊讶不似作假,“这也太夸张了吧。”
蹲下身,随便打开一个礼品盒,是一块款式很眼熟的手表。当时想着如果那尊木雕如果没有赶工完成的话,就购下这块手表作为备选生日礼物。
但其实,完成作品的最大驱动力就是——这块手表的价格实在昂贵到吓人,让她买下无异于割下她的一块肉。
时越见她一直盯着那块表看,随口道:“那个款式已经过时了。”
不会吧她在听sales介绍的时候,是前两个月刚刚出的新款啊!这才两个月在他眼里就属于是过时款了么?
许浣溪庆幸着自己没买,不然割肉以后还要被他冷嘲热讽,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。
她合上表盒,状似随意地问道:“我看这个款式倒是挺喜欢的,既然你不想要的话,能送给我么?”
她已经盘算好了,等到下次池秋或者方舒然那边过生日的时候,可以直接将这个送出去。再不济,她也能反手转卖,当做备用金的一部分。
但时越早就猜出了她心中所想,他冷声道:“这是男款的,你要是想要的话,可以在女款中随意挑选一个。”
被拒绝了,许浣溪也不恼。毕竟这是人家收到的生日礼物,她就差没把“觊觎”两个字写在脸
上了。
她站起身,由于脱下了高跟鞋的缘故,原本刚刚合适的裙长现在要长出不少。
她提起裙摆走着,轻声道:“小越,不然你先下楼,我在车上等你?”
好不容易从这双鞋中解脱出来,许浣溪可不想再让自己的脚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