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,况且她在楼下完全就是一尊没什么用的花瓶,有她没她都不会有什么影响。
时越则是无所谓道:“就这样吧,我们现在就回家。”
就这么抛下楼下的一众权贵不管了吗许浣溪温声安慰着:“要不还是下楼招待一下?”
时越松了松颈口的领带,懒洋洋道:“那群人有什么好招待的。”
他能陪他们在楼下浪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,已经算是够给他们面子了。
时越这么说着,又是直接抱起了许浣溪,顺便接过了她手上的高跟鞋。
许浣溪已经对他向来不容置喙的强硬有些习以为常。既然反抗没有什么作用,还不如心安理得享受他的服务算了。
只是在出门的时候,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
方舒然正好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,时间卡得刚刚好,就好像是在等他们出来然后故意出来偶遇一般似的。
许浣溪不想看到他好整以暇的表情,干脆将头埋在时越的胸前做鸵鸟状。
时越目不斜视地向前走着,直到经过方舒然时,听见他说:“浣溪,你有东西落下了。”
他说着,将手上的女士包在空中晃了晃。
许浣溪的心脏已经快提到了嗓子眼的位置,现下连手刃方舒然的心都有了。
在这样的情况下,她甚至不敢伸出头去看被自己遗忘的手提包。
而抱着她与她贴身接触的时越,则是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她身子在瞬间变得僵硬。
她紧紧攥紧勾在时越脖颈后的手,同时脑内在飞速旋转思考着如果他将刚才的事情全部捅破,自己又该怎么向时越狡辩。
时越的唇线抿直,他的视线淡淡扫过方舒然,其中的戾气已经翻腾了几分。
他今日的造型似乎不像往常那般一丝不苟,头发应该是刚刚清洗过的缘故,被他索性一把摸向后面变成背头的造型。
而齐整洁净的白色衬衣更是染上了深红色的液体,甚至于身上都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酒味。
方舒然则是像是浑然不知似的,他笑了笑道:“我在二楼的露台位置发现的。”
幸好幸好。
算他还有点人性。
在许浣溪终于在内心松下一口气的时候,与此同时,时越却是微微地昂起了头。
“你怎么知道这是她的包呢?”
方舒然目光坦然,“因为今晚我一直在注意着她,所以知道。”
许浣溪当即就想尖叫出声了,她对方舒然刚刚才生出的那点好感顷刻间荡然无存。
不过也好,他这么一说倒是将她全摘了出去。
时越察觉到怀中的人轻轻蹭动着自己的头,他颔首去看,许浣溪的盈盈双眼中闪烁着隐约的光点。
看起来她很委屈。
是的,都是这群不知死活的人在暗处觊觎她、跑来勾引她的。
她又做错了什么呢?
时越掀起眼皮,轻轻道:“离她远点,这句话你怎么就是听不懂呢?”
在他怀中的许浣溪则是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,生怕一丝声响会打破这份微妙的平衡。
但她其实更害怕的是,两个人就此在这里打起来,会不会误伤到自己。
“可她并不是你的所属物。”方舒然的表情悠然,缓声道:“她有着自己的思想、情感和选择。”
时越偏了偏头。
不给她那么多的选择,让她的选择变成唯一的,不就好了么?
只是这些话,他并不打算说出口。
决定忽略后,他脚步略过方舒然,向着电梯口的位置走去。
方舒然转身目视着时越抱着许浣溪的背影,他的后背宽阔,几乎将许浣溪遮掩了大半,只能窥见那双白皙修长的小腿在他的臂弯挂着。
方才那男孩怎么说的来着?
说他从来都不认为这是一场输赢的游戏。
可如果不论输赢的话,感情还有什么意思呢?
不得不承认的是,被时越深深爱恋着的许浣溪,的确更迷人了一些。
所以这场游戏,他必须获胜,得到战利品才行。
*
电梯内。
许浣溪终于敢将头探了出来。
“那个包包不要了吗?”她小声问道。
“不要了。”时越盯着电梯内镜面中反射出两个人的身影。“再买一个。”
“可那是限量版的呢。”许浣溪嘴里嘟嘟囔囔的,似是很不甘心的模样。
“许浣溪。”时越低头看她,“你觉得‘限量’这个词在我们面前有什么约束力吗?”
好像确实没有。
电梯门开,时越直接抱着她从宴会厅的另一个门出去。
黑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