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浣溪笑眯眯的,“没有诶,所以看起来这招不怎么管用。”
“那就只能由我选择剩下的选项了?”方舒然静静地看向她。
“啊倒也不用。”许浣溪的眼神里满是坦荡和真诚,就好像她说的全是情真意切的话语。
“我不想释怀了。”她挑着自己的头发,轻柔地说道:“我放不下你。”
第23章 所有物属于他的东西,别人是万万碰不……
许浣溪的尾调轻柔,投向他的目光竟还真有些缱绻之意。
方舒然盯着她看,试图从她的话语中找出什么虚情假意。
但很显然,一段时间不见,许浣溪比之前要善于演戏的多,这半真半假的语句竟然让他挑不出什么错处来。
他正思忖,内心却有道声音忽而响起。他之所以会相信许浣溪说的话,是因为他真的希望许浣溪放不下他。
方舒然的心跳微滞了一瞬,不知自己这诡异的念头究竟从何而来。
从高中到现在,许浣溪没少对自己穷追猛打,自己的态度也算坚决,但她似乎不知道放弃似的,哪怕是被拒绝,消沉一段时间后又会继续对他表明心意。
这么多年,他终于如此认真地端详许浣溪的脸。
她的外貌几乎没怎么变化,姣美而又明艳。只不过比起之前,眉眼中似是增添了几分从前未曾见过的风情,妩媚与温婉交织的度掌握得刚刚好,仅仅是举手投足间就足够夺人心魄。
如果硬要形容,她现在就像是蔓生的藤蔓,舒展而又柔和,悄无声息地攀爬着。等到毫无知觉地发现她的存在后,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早就被包裹得密不透风了。
许浣溪并不畏惧他的打量,如果被她猜中方舒然此时的心里想法,估计她会在心中暗嗤。
果然,女人只有在不爱男人的时候才是最迷人的。
方舒然的眼眸波澜动了动,他启口问道:“为什么?”
许浣溪却岔开了话题,“那天,你为什么要说娶我?”说完,她噗嗤一笑,“因为你的同类理论吗?”
“因为你说没人要你。”
许浣溪看向方舒然的眼神中带了点冷漠的悲悯,“我骗你的,永远不会有人不要我。”
说完,她笑得粲然。“就算你们都不要我,我永远也不会抛弃我自己。”
在这个世界里,只有自己是她最可靠的战友。不放弃自己,不和别人一起欺负自己、责怪自己,是她一直会做并且永远去践行的事情。
“你还记得吧,在时沛葬礼上我对你说的。”方舒然道。
许浣溪当然没忘记,当时他安慰以后有什么难处,可以告诉他。她只当这是一句礼节性的慰问,不知道他现在提起来又有什么意义。
“有难处,告诉我,我会帮你。”方舒然淡淡道,语气中却有认真的意味。
“为什么?”许浣溪立刻警惕地发问,狡猾得像是一条狐狸。“因为我现在身上有时家的股份?”
“你是这么想的?”
许浣溪低头看向自己的指尖,她在反复揣摩方舒然这句话背后的真实意图。旋即,她笑了笑,“学长,即便你这么说,时越将来和你争起来,我也不会站在你那边的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方舒然说:“你在旁边冷眼旁观就好。”
直到飞机降落,许浣溪随手从伴手礼中拿出其中一份,递给方舒然的时候,语气格外真诚。
“学长,这是送给你的。”
方舒然淡淡笑着,手上接过她递过来的女士护肤品。她这不走心的行为落在他眼里,竟也觉得十分有趣可爱。
“待会你怎么回家?”他问。
许浣溪想了想,她倒是早早就把航班信息发给时越了,可时越却始终没有回她,既不说来,也没说不来。
这些天旅游的欢愉在此时也变成了疲惫,并且她后知后觉地忽生一个念头:时越不会是在冷暴力她吧!
凭什么啊?莫名其妙的。
一股怨气笼上心头,但她还是对方舒然道:“应该是会有司机来接我。”
“我猜也是。”方舒然单手插着兜,慢慢道:“听说小时最近很忙,安德鲁先生那边牵线了国际银行,连连拿下好几个项目。”
许浣溪与有荣焉地笑了笑,毕竟她现在是除了时越外的第二大股东,自然是极希望时家好的。
“小越这孩子,能力强,责任心重,让人很省心。”
方舒然的眼瞳透着墨色,让人捉摸不透。他慢条斯理地问:“你真的把他当做孩子吗?”
许浣溪没想到他会这么问,微怔了下。随后她很快笑道:“当然了。”
“他已经十九岁,外面的人对他的称呼早已不是‘小时总’,而是‘时总’了。”
许浣溪收起笑痕,她澄静的双眸望向方舒然,“学长是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吗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方舒然道:“只是我想提醒你,你把他当孩子,他未必把你当做长辈。”
时越当然没把她当做长辈过,哪有人会把自己父亲的情人当做长辈的。
许浣溪心下了然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