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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敷衍过去

  所有的猜想都不会是他现在这般,眼神熠熠看着她,像是在欣赏她此时的怒气。

  “你……”她呼吸发紧,嗓

  音有些哑。

  卫昭抬手,轻轻为她理了理鬓角的发丝,贴住她的侧脸,语气温柔:“薏薏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些?”

  他的声音轻缓,带着一点无奈叹息,仿佛是她自己在无理取闹:“我爱你,关心你,才想时时刻刻知道你的消息,难道有什么问题?”

  “难道爱人之间不该是这样的?”

  他的声音蛊惑,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:“你是我的妻子,我不该时时刻刻关注你,难道还要像旁人,或者你的父母一样,对你置之不理?”

  钟薏看着他唇角的弧度不变,寒意渐渐爬上脊背。

  第42章 “娘娘可是在吃什么药?……

  他看着她,眼睫未曾眨动一下,直直地等着她的回答。

  “可是我不愿。”

  钟薏开口,声音颤抖,但还是坚定。

  “我不喜欢你这样拘束我,那让我觉得很不适。”

  “爱不该是这样的。”

  她一口气说出来,用力抽回手,柔嫩的手背已经被他握得微微发红,他顺着动静垂眸,落在那片红痕之上,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,露出歉意。

  她从未对谁动过心,他是第一个。

  这段时间她看了很多书,试图在字里行间找到与他们相似的感情,可从未见过书中有如他一般浓烈——几乎要将她吞没。

  他毫不掩饰对她的渴望,在一起相处时总是无时无刻不想贴着她,眼睛一刻也不愿从她身上移开,每次吻她都像是要把她吞入腹中,床榻之上也是如此,甚至变本加厉。

  若只是这样,她还可以安慰自己,他只是爱的方式不同而已。

  自父母离开后,她确实把卫昭当成自己唯一的依靠,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依赖他,有时甚至闻着他的气息才能睡着。

  夜里醒来,若发现枕边空无一人,她会急得赤脚穿过幽暗长廊,披着夜色去书房寻他。

  可他远非如此。一遇到不如意就做出一副受伤的模样,用沉默或者自责逼迫她妥协,仗着自己喜欢便肆无忌惮提很多过分的要求,偶尔又对她若即若离,让她在患得患失中煎熬,又不得不像染了瘾症一样去讨好他。

  她起初不愿去想。

  只是装作看不见,装作不知道,可有些事情,就算她不想承认,迟早也会摆到她的面前。

  ——他在监视她。

  她本起了疑心,于是给锦州的亲人写了一封信,试探他的反应。

  她给他找理由,他只是关心她,但若真的仅仅是因为关心她,绝无可能偷看她寄出去的信。

  事实是——他确确实实偷看了。

  刚开始两日她心慌意乱,连好好正视他都不能。

  她不懂,这算爱吗,为何却让她如此痛苦煎熬?

  自己好像成了一株被豢养花,虽被精心呵护却躲不过枯萎命运。

  一日,婢女给她梳头,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。五官脸庞依旧熟悉,可那双眼神仿佛隔了一层雾,如此陌生。

  红叶站在旁边,不经意和她说:许久没看到苏小姐和赵小姐了。

  她呆住。回过神算了算时间,才惊觉已经和外界隔绝了如此之久,往日亲密无间的好友似乎远在天边,于是写信请她们来。

  她该感谢赵长筠的。

  若不是她,她还会这样浑浑噩噩地敷衍自己,还可能继续说服自己:就算卫昭监视她又怎么样,就算他偷看她写给别人的信又怎样。

  他给自己建了一个无比华丽的牢笼,这里面宽敞、舒适,远比外界好数倍,她有什么理由出去?

  可是她不甘心,这和她想象中的夫妻生活完全不同。

  她该是自由的,就算她最开始是为了他,心甘情愿困在这座宫中,他也不该再给自己套上别的枷锁。

  这不是爱。

  “控制你?”卫昭轻声重复一遍,哑然,“薏薏,我从未想过如此。”

  他仰起头望着她,眼神诚挚,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,

  “我若是真的控制你,便不只会这样了。我会用链子把你锁在殿里,让任何人都看不见你,日日夜夜你只能看见我,无力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”

  他说得轻描淡写,像是在叙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,可她听得浑身发寒,无力感再次如潮水袭来。

  他低下头,指腹摩挲她发红的手背,一遍又一遍,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颤抖,语气陡然柔和下来,

  “当然,我不会这么做。”

  “我只是害怕失去你薏薏,我一无所有,只有你愿意陪在我身边。”

  他语气低沉,像是在在剖白心迹,满是脆弱不安。

  还没等她反驳,他颇有眼色地抢先开口,早一步退让,

  “当然,若是你不愿我这般,那我不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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