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窃私语:“哎哟,看起来可真是登对……”

  陈宴秋听了这话,微微红了脸。

  等众人都收拾好了行装,大家便都来到了中心演武场附近。

  秋猎的第一场比试,大多都是表演性质的。

  薛应年、薛端阳、荀淮与陈宴秋四人坐在上座,一群人来到他们面前说场面话,叽里咕噜的,陈宴秋听得无聊,坐在荀淮身边专心吃果盘里的水果。

  等大臣们终于把场面话说完,秋猎就该正式开始了。

  薛应年身边站着的大太监来到荀淮面前,对荀淮毕恭毕敬道:“王爷,传皇上旨意,今年的秋猎还请王爷您开红绸,也讨个好彩头。”

  陈宴秋一下子抬起头。

  他对周围人情感的变化一向十分敏感,是一种近乎小动物般的直觉。

  直觉告诉他,这个太监并没有安什么好心。

  或者说,是薛应年并没有安什么好心。

  开红绸?开红绸是什么意思?

  陈宴秋下意识去看荀淮。

  荀淮听了这话,却是沉默了几息。

  随后他起身,对薛应年行礼道:“这是陛下的意思吧?”

  薛应年听了这话却也不恼:“朕还记得幼年时,皇叔在军营里可是能百步穿杨,朕也是许久没见识过皇叔的箭术了。”

  一旁的薛端阳皱皱眉:“皇上,皇叔近几年身子弱,那神武弓太重了,用起来对皇叔不好……”

  薛端阳这话没说错。

  大梁习俗,秋猎开始要以一位高权重之人用重弓射断红绸来讨彩,以祈求秋猎顺利、国家安宁。

  重弓名神武,是从高祖时就传下来的礼器,重量非常,一般人根本就拉不动。

  何况荀淮已经好久没碰过箭。

  荀淮皱着眉看薛应年,并没有回话,几人一时间僵持住。

  第27章 红绸 我夫君很帅气。

  诺大的演武场内一时间没有人敢说话。

  陈宴秋有些担心, 他站起身来,轻轻去拉荀淮的手:“夫君……”

  知道这剑拔弩张的氛围把陈宴秋吓到了。荀淮回过头,对陈宴秋安抚道:“没事, 你别担心。”

  说完,他又几不可闻地轻轻叹了口气。

  这一局, 薛应年设置得很精妙。

  若是荀淮执意拒绝,那就是抗旨不尊, 日后若是薛应年下定决心要追责,他必讨不到好。

  若是荀淮同意,就会分为两种情况。

  其一,他拉开了那神武弓射中了红绸, 足以说明他依旧战力非凡, 势必加重薛应年的疑心;

  第二, 他没能拉开弓,就是没能给秋猎开个好头,自己也没办法完全撇清干系。

  无论怎么说, 似乎都是一个死局。

  好小子,终于还是像样了些。荀淮对薛应年笑笑,随后垂眸道:“臣遵旨。”

  荀淮他同意了?

  陈宴秋拉住荀淮要走到演武场的中心的手, 急道:“夫君, 你切莫逞强……”

  “放心,我心里有数。”荀淮答。

  陈宴秋狐疑地看着他, 总觉得荀淮是在哄他。

  通体漆黑发亮的神武弓早就被人摆在了演武场正中央。看见荀淮走出来, 文武百官都有些哗然。

  “今年居然时王爷亲自开红绸?”

  “王爷当年可是大梁第一神射手,老夫今日是难得一见啊!”

  “只是王爷近几年身体不好,能射中红绸吗?”

  “我看悬……”

  陈宴秋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,捏紧了拳头。

  他紧张地起身, 踮起脚伸长脖子,目不转睛地盯着荀淮挺拔高大的背影。

  荀淮在演武场上战定,红绸在远处拉开。

  细细的红绸两端被系在木桩子上,距离太远,陈宴秋只能看见一点红色在风中晃荡。

  陈宴秋只觉得自己眼睛都看花了。

  这这么可能射中啊!

  他揪着衣服袖子看向荀淮,只见荀淮摩挲着那把弓箭,修长的手指触摸着弓身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  随后,荀淮侧过身子,对旁边的兵士说了句话,那兵士领了命,噔噔噔地跑了下去。

  很快,那兵士便拿了一段红色的布缎来。

  荀淮他要干什么?

  该不会……

  陈宴秋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猜想——

  只见荀淮拿起那缎带,慢条斯理地把那布缎蒙住自己的眼睛,在脑后打了一个结。

  陈宴秋愣住了。

  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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