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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msp;他下意识往荀淮身前挡了挡。

  两人显然被来福吓了一跳,磕头道:“王爷饶命,王爷饶命,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,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……”

  来福担心荀淮的身体,怒道:“王爷的身体怎么能做得玩笑!”

  来福正想让人把他们带走,不料荀淮先开了口:“来福,本王在马车上呢,不必如此紧张。”

  “王爷!”来福跺跺脚,急急地把那两个乞丐拉远了些,“你们过来点!”

  荀淮看向他们:“你们还差多少银两?”

  小乞丐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连忙答:“二、二两!”

  荀淮笑着从一旁摸出个钱袋子,拿出两块银子来递给来福:“给,二两。”

  两个乞丐从来福手中欣喜若狂地接过。

  这两块银子沉甸甸的,必然不止二两!

  他们喜极而泣,拼命磕头:“谢过王爷,谢过王妃……”

  谁知荀淮却说:“我这银子,可不是白给你们的。”

  “冲撞王驾,罪责非轻,但是我念你们救人心切,只有一个要求。”

  他看向那小乞丐:“救活你母亲后,我要你自去大理寺领三十鞭罚,你可愿意?”

  陈宴秋有些惊讶地看向荀淮,心下有些疑惑。

  三十鞭罚……应该不算轻。

  荀淮既然答应要救他们,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去领罚呢?

  那小乞丐听了这话,却没有丝毫犹豫:“草民愿意,只要能救活我娘,我干什么都愿意……”

  荀淮这才对他笑笑:“好小子,有种。”

  两个乞丐感恩戴德地走了。

  来福被吓得不轻,立刻张罗着要人到营地里煮艾草水,说是要给马车驱疫。

  荀淮知道来福这是关心则乱,也就随他去了。

  陈宴秋想了好一会儿,也没想明白,索性问道:“夫君,你都给了那小乞丐银子了,为什么还要让他去领罚呀?”

  感觉有一点多此一举。

  荀淮对他笑笑:“按照大梁律法,冲撞王驾,本就是该罚的。”

  风吹得荀淮有些冷,他伸手重新把扯帘子放下:“若是我不罚他,反而赏了他,今后只会有更多的人冒着生命危险去撞王公贵族的马车,平添些事端来。”

  “赏罚分明,才是长久之道。”

  谈话间,他们已经走到了皇家围猎场。

  宫人们早就搭好了帐篷。薛应年的王帐居于正中央,然后是薛端阳与荀淮,再是文物百官,成众星捧月之势。

  陈宴秋起得早,又坐了太久的马车,身上都软趴趴的,没骨头似的扯着荀淮的袖子走。

  进了荀淮的王帐,陈宴秋便瘫倒在床上。

  他有气无力道:“夫君,你们每年都得来一次吗?”

  荀淮在他旁边笑着逗他:“每年也就这时候能够出京城放松些,不用埋身于案牍之中,我可盼着呢。”

  陈宴秋发了一会儿呆,再看向荀淮时,荀淮已经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衣服。

  平日里,荀淮总是用宽大厚实的衣裳把自己裹得紧紧的,即使是在盛夏也披着两件衣裳。

  今天他却穿了一身窄袖骑装,暗红色的腰带系在玄金色的衣袍上,上面的花纹隐隐流动,旁边坠着他那枚从不离身的绿佩。

  荀淮平时总是慢条斯理,显得病恹恹的,如今他墨色的长发用一根金色的发带高高竖起,终于显出些内敛的锋芒来。

  玄金在大梁朝是最尊贵的颜色。

  逆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天光,荀淮背起手,对陈宴秋笑。

  陈宴秋愣愣地看着他,开始思考,是不是要给荀淮多做点这种衣服。

  总是穿他的高级病号服,会给荀淮不太好的心理暗示。

  更何况,他穿骑装很好看。

  荀淮看陈宴秋盯着自己目不转睛,抱着手打了个响指道:“怎么了?”

  陈宴秋对荀淮总是不吝夸奖:“夫君,你真好看!”

  一旁的来福看见荀淮的这身打扮,语气怀念道:“哎哟哟,王爷果然还是穿骑装最合适,还是那么英姿飒爽……”

  荀淮被他们夸得心情又好了不少,嘴角翘起道:“你也换身衣裳吧,换好了我们就出去看看。”

  陈宴秋也想看看自己穿骑装是什么效果,当即跳下床道:“好!”

  过了一会儿之后,两人在来福满意的目光下一起出了帐子。

  陈宴秋年纪小,骑装的颜色也选得鲜亮些,是一身夺目的红。

  他雪白的肌肤隐隐没入窄袖,玄金色的腰带勾勒出健康流畅的腰线,丹朱色的发带猎猎而飞。

  他们一个玄衣一个红衣,处处相衬互补,引来演武场中众人的目光。

  “那是王爷和王妃吧,可真是一表人才……”

  有的官员家眷说话没什么顾及,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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