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、寄东风

r />   亵渎她,看她惶惑如小羊羔无措,湿漉漉地盯着自己的模样,太让人陶醉其中。

  只是刚才突然出现的那个黑衣男人,就像牵着刻耳柏洛斯的地狱冥王一样,让人无端觉得恐惧。

  晦气。

  突然,骚扰犯的下颚,被一只凉浸浸的手托了起来。

  来人另一只手,擒捏着他脖颈处的动脉。

  混混立刻感觉自己喘不上气来。

  他睁大惊恐的眼睛,盯着这个熟悉又邪典的贵气男人。

  下一秒,他被掐住下颚。

  那人的手.指充满暴戾,把他的粘.腻舌头从嘴里捏出来。

  桌面有他们吃牛排的钢叉。

  男人左手反握叉子,冷白指骨摩挲过他的嘴唇。

  不顾他拼命地挣扎扑棱。

  裴京聿手上的叉子,闪着凌冽落下,已经狠狠捅穿他的舌头:“刚才,就是用这个,想舔她的?”

  “啊——”骚扰犯的惨叫声,被男人抽出叉子的动作截停。

  然后下一秒,裴京聿指腹滴着血腥的唾沫。

  他再一次把钢叉,用力连续捅进去三四次。

  “咕噜——”钢叉捅破软舌,发出溅血的轰鸣。

  骚扰犯舌头几乎要断了,皮开肉绽地汩汩流着血。

  他模糊的意识,已经觉得自己临近濒死的寒冷。

  周遭的人来不及劝阻。

  裴京聿回过身,拳头兜头砸向他们的太阳穴。

  破风而至,毫不留情,次次都是下死手。

  他是月曜日记载的武神,美到近乎危险和异端,锋芒纤毫毕现。

  “砰砰——”

  “哐当——”

  男人指骨上全是殴打的青紫和红痕,他一点儿也不在意。

  他的瞳孔因为嗜血,变得深邃凶凛。

  他招手叫来助理霍旭的动作,却云淡风轻。

  裴京聿唇边挂点笑,施舍意味十足地说:“带他去医院,缝四针。”

  他顿了下,道:“肯认错,就接好,否则切下来,寄给家里作纪念。”

  一群混混忍受酷刑,还对他千恩万谢。

  他本来就已经施于恩泽,掌骨上玩刀玩枪的薄茧,只当摆设。

  他今天好仁慈,没叫桌面的刀具认主,已经算恩惠。

  秘书罗铭也注意到。

  裴京聿把姜嘉茉安置在隔壁甜品店,选购小蛋糕。

  他暗中思忖,看来他宁愿满身血腥,也不愿一点儿血,染污她澄澈的眼睛。

  “啧啧,真是铁骨柔肠。”

  裴京聿的几位生活助理,都是万事处变不惊的厉害角色。

  他们一言不发,处理现场速度很快。

  夜阑风静縠纹平,一切像什么都没发生。

  裴京聿洗了很久的手.指。

  洁癖让他面无表情搓了一遍又一遍,偏执冷冽地,要把手洗烂。

  下.贱.脏.狗的唾液和血沫,真是恶心。

  他的薄茧被他磨到刺痛。

  男人才神经质地,扶着抽疼的额角,停下洗涤。

  “把你的车给我开。”

  他的长指随意勾了一盏秘书的防弹凯迪拉克车钥匙。

  裴京聿又拿了件一尘不染,没有血污的外套。

  他走在台阶上,凝神审视了自己的扮相。

  很好。

  他可以扮演“拿回遗忘在桌上手机”的无聊剧本。

  变成她,粉墨登场的蠢情人。

  天上浓云蔽月。

  姜嘉茉拢着他之前给她搭上的外套,眼睛盈盈的站在街对面。

  她的手里提着莓果围绕的宝可梦小蛋糕,神采熠熠地对他笑。

  真的,伶俐又乖,一副欠缺慰藉的模样,天真又懵懂。

  看了让人,想把她桎梏在床。

  和她夜夜枕黄粱,永远别云收雨霁地要她,要她慈航渡人。

  裴京聿用指骨抵住唇,咳嗽了一声,招手叫她上车。

  他刚落座,白玉般的掌骨血红,懒散搁置在方向盘上。

  姜嘉茉放好蛋糕,她没系安全带。

  她探过纤弱的身体,埋下头。

  她像是知道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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