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珊珊还想再说什么但被项骜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给制止住了,并缀上了一句话:
“保存体力,没必要的话一个字也不要说,看看他们是怎么做的。”
“哦——”她拉着长音应了一声,随即也一言不发只顾脚下。
从营地出去没多远,广阔的空间便摆在了眼前,众人如同自由活动的旅游团一样开始四散分开,直到分到肉眼可见的范围内完全看不到别人了,卢珊珊还是忍不住问道:
“虽然说优质路线有很多种,但我觉着最优解肯定只有一个吧?那怎么还能选的这么五花八门的呢?”
“你知道最优解是哪一个?”
一句反问就给她问住了,想了半晌才道:
“不是有地图吗?”
“地图只是告诉我们要去什么地方,可没说怎么去,要是连这个都给你画清楚了,那就不是什么军事竞赛而是春游了。
所以,最优解也许在我们脚下也许在别人脚下,也许大家运气都不好,全走了远路或者难路。”
“对了,你还说这里的对抗是用了模拟交战那种,我看枪上也没装激光器之类的东西,要怎么实现命中判定?”
“我觉着你是在没话找话,别忘了严格来说这个也是在训练,还是你的考核,我的话你依然得无条件服从。”
卢珊珊一呲牙,道:
“就说这一句,行不行?”
“可我觉着一旦说了便会有无数这样的话题等着我,与其开了口子刹不住,不如从一开始就拒绝。”
“揭人老底可没意思啊!我不管,我非想听你说,哪怕是废话也养耳朵。”
“唉......我要不说你估计能叨叨一路,可现在这个你是明知故问,还要我怎么讲?”
“我说了,从你嘴里出来的,哪怕是废话我也爱听,所以把你知道的答案重复一遍就行了呗。”
“好吧好吧——命中判定首先靠衣服上的感应贴,受到撞击后会通过位置判断伤情再决定是否还能继续作战,如果是重伤和被击毙,和激光对抗一样,会从肩膀上的一个小型发烟装置里发出彩色、醒目的烟雾以示阵亡退出。
然后才是重点——咱们发的子弹不是实弹但也不是空包弹,是一种用工业蜡凝合在一起的锌粉弹头。
因为是一团金属粉末粘合在一起的,所以强度很低,然后经过击发,由火药燃气射出枪口时就又被膛压消耗掉了99%,导致剩下的只能维持它继续在空气中飞行而不解体,一旦击中任何东西,都会瞬间崩解成粉尘状,哪怕是打在水面上也是如此,打在人身上更是这样。
如此一来,弹头便没了杀伤力,不用担心真的伤害到谁,同时在设计之初,它们的重量、流体外形就全部是按照模仿对象制造的,可以完美的模拟出各种不同口径子弹的弹道特性,不会破坏射手的射击习惯。
总的来说这是一种比激光对抗更进一步的模拟演习装备,目前来说是很高端的玩意儿,属于北约内部按照统一标准联合研制的,如同把小口径统一成了5.56×45毫米一样,为的是增强通用性和后勤性。
不过这种设计并不是首创,只是第一次运用在了演习弹上;更早些时,一些霰弹枪发射的专用破门弹率先开了这条先河,那个也是喷出一坨粘在一起的锌粉弹,打在门锁或门页上时在碎裂的瞬间也将动能全部释放出去,足以破坏这些东西的机械结构,起到强行开门的作用,不过要在很近的距离用才行,比如不大于两米。
最初搞这个是为了防止跳弹伤及到自己和队友,后来还发展成了一种非致命弹药,即略微增强弹体强度,在10-30米内打中人体后虽然还是会碎成粉,但力道足以将胸骨、肋骨打断,让中弹者丧失反抗、逃跑的能力。”项骜道。
“那如果打在眼睛上呢?”卢珊珊道。
“失明的概率很大。”
“这不岂是还有风险?”
“出门有可能出车祸,吃饭有可能被噎死,游泳可能被淹死,如果不谈概率的话什么地方都有可能死人,但事还得做不是?”
“有道理。不过你怎么这么肯定我是明知故问?”
“你在TVCS待了这么久,高新技术应当见得比我多,所以这个对你而言估计不是什么新奇玩意儿。”
“只因为这个?”
“嗯。”
“可这有点牵强哎,我在TVCS和知道这个之间不存在必然联系吧?”
项骜却没回这句反问,而是道:
“我们马上要渡河了,这次不论你想说什么都等到过去之后再聊,现在好好琢磨一下怎么过去才是正事。”
有了这句,卢珊珊方注意到如果不聊天的话,静静的听已经能隐隐约约的听到有湍急的水声,循声远眺,果然看到一条蜿蜒的河流位于正前方。
她此时想的是这条河若有10米宽那不算小可也算不得太大,和那些宽度动辄上千米的大江大河没法相提并论,后者若无专门的泅水工具可能不好闯,可区区10米,哪怕是会点狗刨怎么不能对付过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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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个想法等到了跟前便遭到了一记无情重击——
这条河的水流实在是太急了,而且由于河床的高低不平,导致水从上面过激起的涌非常剧烈,人要是掉进去,不管水性如何都会被瞬间吞没,然后不知道给冲到哪里去了,半路上要是撞在某个凸起上,那恐怕不死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