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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廓逐渐泛红,声音却维持沉静,他蹙眉喝止,“别任性,这是礼学之地,不容你放肆妄为。”
希音止住了眼泪,吸吸鼻子,从他后背抬起脸来,“圆镜…真的是你,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。”
“诸法从缘,有缘自会相见。”圆镜板着脸搁下木鱼,起身将她拉开距离,见她眼眶有泪,问:“你哭了,你在皇宫不快乐吗?你的生父对你不好?”
希音摇头,手仍不放弃地掣着他衣角,“父皇对我很好,皇后也对我很好。我还养了一只小猫子,就是前几日才抓到的,它和玳瑁一模一样,我也给它起了一样的名字。”
“既然都好,还哭什么?”
“我想你,想住持,想圆空圆成,想龙山寺,我想回去…我想在山里捡柴,想吃圆成做的斋饭,想听住持讲经,想和你待在一起……”
说着,她的手轻轻攀上他的干燥温热的掌心,“圆镜…”
圆镜并未抽回手,只摇头让她知道这不可为。
希音跺跺脚,舍不得地松开他,“你又这样,那天当着吴邕子你就是这样疏远我!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…你不如还俗来做我的驸马好不好?我会告诉父皇我们已是夫妻,请他赐一道旨意,让你还俗,再封你个大官。”
圆镜面庞总算出现些微愠色,背转身,打断她道:“住口,休要再胡言乱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