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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姚戚香通情达理,撤兵有望。

  屋中安静的足有半刻,突然有一人从常氏身后走出,重重跪了下来,是个年轻的女使。

  “主母恕罪,此事是忍冬一人所为。”

  常氏故作惊讶:“你说什么?你怎么会做下这样的事?!”

  忍冬眼中噙泪,咬了咬牙,道:“是奴婢痴心妄想,心中倾慕三公子,嫉妒县主能嫁与三公子为妻,这才一时糊涂,在姚娘子送的贺礼上做了手脚。”

  姚戚香冷眼瞧着,这么蹩脚的理由都想得出?

  孙月瑶开口:“你为何要选姚戚香的贺礼?”

  “只因……”忍冬道,“只有唯有姚娘子的贺礼是专门去府外打的,奴婢最好接近。”

  “什么?”孟檀也皱起眉,他这个这事真是荒谬极了,区区一个女使,居然敢陷害县主。

  常氏身边的女使,竟然倾慕他?

  一见有人出来顶罪,常秋兰演都不演了,直接怒道:“好你个忍冬,我平日待你不薄,你竟敢胆大包天做出这种事来!你可知私用厌胜之术诅咒堂堂县主,会有什么罪过?”

  忍冬哭着磕头乞求:“求主母饶我一命吧!奴婢真心爱慕三公子,痴心妄想一时昏了头了,今后愿出家为尼,再也不敢了!”

  常秋兰适时看向孟檀,开口:“檀儿,此事……毕竟你是苦主,你待如何?”

  孟檀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
  就在僵持之际,外面突然上来一人,道:“姚娘子,之前您指定打造玉如意的匠人已经找到了,可要现在带上来?”

  此话一出,常秋兰霎时白了脸色。

  姚戚香回头,道:“是吗?那他可招认了什么?”

  那人道:“认了,那匠人亲口说,那日姚娘子离去后,又有一人找上前来自称是您身边的人。”

  姚戚香向他走近,道:“你只与我一人说,那人是谁?”

  黑衣人果真在姚戚香耳边说了几个字。

  说罢,姚戚香的一双眼睛便向常秋兰看了过去。

  她一步步朝前走,看着常秋兰的脸色愈发惨淡,她笑着开口:“婆母,此事事关重大,牵扯宜宁县主,往大了说,罪同谋逆,儿媳想再给那人一次机会,若她主动站出,儿媳便将此事私了,若非如此,儿媳就算是死,也要化成了鬼,将此事告上大理寺。”

  常秋兰还要说什么,就听一旁的孙月瑶感叹了一句:“姚妹妹也真是仁善了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姚戚香站在一侧,垂眸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指尖,道:“忍冬,事到如今,你还要说这件事是你做的吗?你听好了,此事罪同谋逆,若你认下,不但帮不了别人脱罪,你也要沦为共犯,那你全家……”

  “不!不是我干的!”忍冬忙道,“不是我!是……”

  她目光高抬,往人群中看去,而此刻又有一人从常氏身后站出,跪在了地上。

  “主母息怒,此事是老奴一人所为。”

  除却姚戚香,人人都面色迥异,只因出来跪着的人不是旁人,正是常秋兰的心腹,跟了她数十年的陪嫁——管氏。

  管氏认罪,将时间地点和行事都说得清清楚楚,再无推脱的可能。

  姚戚香终于心满意足,什么匠人啊,根本没有找到,也没人去找。

  她方才拦着茗玉时,在茗玉手中写了几个字,让茗玉同她一起做局。

  只要做了贼,任谁都会心虚的。

  管氏做了此事,纵然搬出千万种理由,和常氏自己做的又有什么分别?到最后,孟檀看着常氏的眼神都变了。

  常氏道:“我身边的人做下此等恶事,我亦难辞其咎,此事一了,必会好好补偿檀儿和……姚氏。”

  她向她看来,姚戚香轻轻一笑:“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?婆母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”

  第37章 第37章 我想你了

  陷害县主之事一了, 姚戚香便回了松风堂,这一路上她都在想着日后要如何与已经撕破脸皮的常氏相处,便未曾注意到进屋之后, 里面站着一人。

  他气定神闲, 正在穿着外衣,发梢未干,应是沐洗过后不久, 等姚戚香反应过来往身后看时, 茗玉不知何时已经将房门关起来了。

  “…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姚戚香问。

  孟扶危转过身来,道:“半个时辰前。”

  姚戚香大致算了算时候,那不就是她扬言要撞柱子的时候吗?敢情他早就来了,却一直都不曾露面!

  姚戚香没了话讲, 多日不见, 她因那晚面对孟扶危时的尴尬早就淡却了不少,此时与他同处一室,倒也算理直气壮。

  默了半晌,见孟扶危一直不开口,姚戚香忍不住了,她道:“你临走前就知道孟家的人会对我发难?”

  所以才将那十几人留给了她?

  孟扶危道:“我只是猜测云栖堂会找你麻烦, 却不想他们会拿孟檀的婚事大做文章。”

  此事确实可大可小, 严重来说,都能治一个藐视皇权之罪, 再加上巫蛊之术,真定罪下来姚戚香恐怕必死无疑。

  诚然孟家不可能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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