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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间女眷这边皆惊呼出声。
金玉楼,新品,整副头面,免费——
每一个都是不可抵挡的诱惑,偏偏现在还凑在了一起,怎一个震惊了得!
萧显眯眼,轻轻开口:“抱、璞、宴。”
唯有寒崇听见了,他就坐在自家太师身边,碍于身份正努力用最平静的语气道:“对,我方才进门就晓得江容姐姐定不会叫我失望的!太师你知道不?这是在赌玉!赌玉哎!”
奈何兴奋难压,尾音都带抖。
这还不够,小太子攥拳,脸都红了:“太师,江容姐姐大手笔啊!”
可不是大手笔么,萧显想,原来搁这儿等着呢,难怪敢大言不惭说若是他对玉扇不满意,就重做到满意为止。
呵。撒谎精!
没有他在,她这不是更败家了?!
“太师你不高兴?”寒崇终于注意到自家太师的面色。
玄枵心道,当然啊,那可本来都是咱王爷的啊,这下好了,人人有份呢!
因是雨下得大,眼瞧着还得落两日,莫皇后便就免了她们的请安。
江容心下琢磨着那梦中诡异的结尾,又思及小太子的絮叨,只觉脑瓜子嗡嗡的。
思来想去,她到底还是问莫皇后请了旨意。
“也是,你的铺子既是下月初八开张,是该要早些定下牌匾才是,既是请人墨宝,确实是自己去候着才是,”莫皇后往往外头天色,“不过这两天天气不好,你可再等等。”
“就这两日吧,臣女想着,如此许是也能用诚意打动昱王。”
话虽是这么说,实则连江容自己也不相信。
加上梦中的磋磨,此番心头更觉雪上添霜。
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,此事总该有个了解。
至于他是不是水从简——
江容扪心自问,竟也说不清何故探究了。
东宫内,少师正在授课,寒崇听着,瞧见另一边太师正在闭眼假寐。
今日大雨,哗啦啦吵得慌,太师却是来得早,这不,头位老师还没教完呢,他已经等着了,不晓得的,还以为他是来监督的呢。
“今日就讲到这里,太子殿下可还有问题?”颜松年收起书卷看下。
下边,小太子摇摇头,恭敬起身作揖:“谢过少师,学生今日都明白了。”
颜松年点头,复又看向边上的某位大佛,虽是那人没睁眼,他却是礼仪到位,躬身礼后才收拾了东西打算出去。
不想,假寐的人忽然睁眼,声音懒散响起,却是对着他的。
“颜少师今日讲的不错,守经达权,为臣之道。”
颜松年转眸。
萧显已然开扇轻摇,缓缓道:“上忠于君,修身其中,下利于民。颜少师也是有志之士,如今既有坦途,何乐不为?”
寒崇听着,身板子正了正,眼睛都溜圆起来。
却见少师和煦一笑:“昱王殿下心有丘壑,又何苦来哉?”
一时间,殿中穿堂风过,徒留空寂。
“殿下,任小姐求见。”宫人进来通报。
颜松年默而躬身:“微臣告退。”
殿内无人再答,直到少师已然离去,寒崇才听得一声:“哪个殿下?”
宫人一愣,不甚确定,正要回去再问,就听那头的太师懒洋洋挥手:“叫她进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
江容等了半刻才被应许,抬头正见青衣男子出来。
后者对她颔首便就出去,不及回礼,宫人便道:“二位殿下正等着小姐呢,小姐随奴婢来。”
二位?
她本是掐着寒崇说的时辰来的,为的就是提前等着那人,以示诚意,这下好了,失了先机。
一进去就见几个宫人正在关窗,也是,外头风声雨声的,是有些喧闹了。
只是这关了门窗人鱼贯退去,整个殿中便就静了许多,江容只觉自己的脚步声都突兀了许多。
殿内倒是简单,只有层层书架和居中的太子座位。
边上另有几把太师椅并桌案,陈设明了。
其中一把那人已经坐了,此时正直直盯下。
他似乎很擅长与人对视,轻易不会撤开。
江容却是没这个本事,即刻就低头矮身行礼三步走:“江容见过太子殿下,见过昱王殿下。”
寒崇倒是想开口的,可惜有太师在,轮不上他。
手里头还有作业呢,说话?说不了一点。
习字动嘴,要被罚的。
于是,江容只听得侧面那人道:“太子习字,任小姐此间位置,遮光了。”
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