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琐事一大堆,就是一件件移交到他手上,也需要时间。
屋漏偏逢连夜雨,这时候酒楼又出大事。
酒楼被竞争对手做局,陷入了食品安全风暴。
贺星舟一边要处理酒楼的风波,一边要维持酒楼正常营业,忙得是焦头烂额,自然无暇顾及江夏的病情。
等他花个把月的时间终于处理完酒楼风暴,回过头来时发现,江夏的身体竟已经彻底垮了。
这时候,江家人也过来守着女儿,还质问贺星舟江家把女儿交给他,他就是这么照顾他们女儿的。
其实,大半个月前,江家人听说女儿病了,也来看过江夏一次。
只是那时候江夏的精神看着还好,就是人消瘦得可怕,可谁能想到只半个月不见,江夏的身体突然就成了这样。
面对病重的江夏,他自然是自责愧疚又难过。
后面他也重找医生给江夏看病了,医生却只摇摇头,说病人身体垮了,身体各项数据都不行,怕是时日无多。
有这时间折腾看病,不如提前准备后事。
无论是江家人还是贺家人听到这个宣判,都觉得天塌了。
有道是阎王要你三更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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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绝不会让你活到五更,医生都已经说回天乏术,他们纵是再不甘心再难过不舍,也只能认命。
这就是命啊,要怪就只能怪江夏的命不好。
江夏最后是冬至那天咽的气。
江夏咽气后,贺星舟的梦并没有结束,梦还在继续。
妻子死后,他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,酒楼也是全权交给经理管理。
几个月后,他遇到了阮思渺,是阮思渺用爱意和微笑将他拉出丧妻的阴霾之中。
再之后,他重新振作,将所有精力投入到酒楼的经营中,经过他坚持不屑的努力,酒楼生意越来越好,不仅如此还开了分店。
几年后,他和阮思渺携手重新走入婚姻的殿堂。
……
贺星舟从梦中惊醒时,看了一眼时间,凌晨三点半。
醒来后,他脑子还是那个梦。
梦境太过真实,真实得好像不是梦,而是真真切切地发生过一样。
他忽然想起下午江夏也跟他说过类似的话。
或许,那就不是梦,而是真实的过去呢,他在心里对自己说。
下午的时候,江夏跟他说起那个梦。
他其实不太能接受,她仅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梦,就不念过去的情分,态度决绝地和他断绝关系。
如今他自己经历一场这个梦,他突然就感同身受了。
江夏说她前段时间又生了一场病,和梦里的病很类似,先是晕倒,然后医生说贫血。
之后吃药病非但没好,反倒越来越严重。
她本以为自己会遭受和梦里同样的命运,她都打算放弃,好好度过余下的几个月。
是秦瞻坚决不放弃,把她带去沪市看病。
沪市的医生一诊断,便诊断出她是中毒不是生病。
且之后江夏也跟他说了,给她下毒的人就是身为医生的桑谷雨,如今她已经被抓,还牵扯出她背后的数起命案。
也就是说,是秦瞻的坚持改变了她的命运。
但梦里的他,忙于酒楼的事,面对医生的最后宣判,也是消极接受。
他不是没质疑过桑医生的医术,可也仅仅是质疑了一下而已,并没有任何行动。
他的主要精力始终都投在了酒楼。
这也导致他永远失去了她。
想到这,他愧疚地流下了眼泪。
*
这边江夏跟贺星舟告辞,贺星舟送她下楼。
两人一前一后下楼时,江夏一抬头正好看见站在酒楼大堂的阮思渺。
显然,她是来找贺星舟的。
阮思渺看见江夏跟贺星舟一起下楼,神情一顿。
江夏朝她露出一个微笑,正想跟她打招呼时,一瞥眼看见了站在酒楼门口等她的秦瞻。
她回头朝两人道:“秦瞻来接我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随后她便加快脚步向门口走去。
江夏走到秦瞻面前,笑着问:“这么快就过来了?”
他点头:“一下班就过来了。”
秦瞻推着自行车,江夏缓步走在他旁边,橙黄色的夕阳落下将两人的影子拉长。
贺星舟看着两人的背影一时出神。
阮思渺则是默然地望着他,随后又看向已经走远的江夏。
两人走了一段路后,江夏忽然开口:“刚刚见你站在酒楼门口,突然想起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