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“醒来后,我的脑子里一直萦绕着那个梦,我害怕重蹈梦里的覆辙,所以态度十分坚决地换亲,并且和你断绝关系。”
“因为我怕若我不态度坚决地和你断绝关系,我们还会藕断丝连,最后重蹈覆辙。”
听完江夏的这些话,贺星舟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。
大概他一时间既无法消化以上这些信息,也无法接受这个理由吧。
江夏没在意他的不可置信,继续道:“前段时间我突然生病晕倒,去医院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。”
“一开始我并未在意,以为只是小毛病,可是一个星期过去,我的病非但没好转还更严重了,晕倒的次数越来越频繁,整个人也是头重脚轻晕晕乎乎的状态。”
“那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不是普通的生病,而是走上上一世的老路了。”
“我以为我会像上一世那样身体每况愈下,最终死于冬至那天,虽不甘心不舍得,但面对命运,渺小的我总是无可奈何的。”
“就在我准备放弃治疗,好好度过剩下几个月的生命时,秦瞻坚持要带我去医疗条件更好的沪市看病。”
“沪市没白去,沪市的医生一下查出我是中毒而非生病。”
然后,江夏又跟贺星舟详细说了桑谷雨下毒的事,以致于牵扯出数起命案。
“如今真相大白我才知道是我错怪了你,因为我的误会,曾经做了伤害你的事,我在这跟你说声抱歉。”
说着,江夏朝他微微弯腰。
贺星舟像是还没反应过来,一脸的茫然和呆愣,但饶是如此,他还是连忙扶了扶江夏。
他抿唇露出一个微笑:“都过去了。”
江夏同样报以浅笑。
“其实你和阮思渺才是命中注定的一对,我不过是你人生中的过客。”她话锋一转道。
贺星舟再次抬眼看向她,眼中满是惊讶错愕。
“阮思渺?”贺星舟低声念着这个名字,脑海中出现一张美丽的脸庞。
“她家世好,对你以后的生意也会大有助益,而且你俩很相配。”江夏语气真诚道。
“这也是你在梦境里看到的吗?”他问。
她点了下头,回答:“算是吧。”
之后江夏又和他闲聊了几句酒楼的事才告辞。
对于江夏跟他说的事,贺星舟始终半信半疑。
不,更准确来说,应该是两分信,八分疑。
但让他没想到的是,当晚他入睡后也做了一个和江夏描述的类似的梦。
只不过这次的梦,他是第一视角。
梦里他和江夏说的一样,顺利和她结婚,婚后江夏贤惠能干,上班之余,把家里的事打理得井井有条。
而他也乐得清闲,几乎是过上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。
再之后就是九二年,他辞去工作拿着家里给的启动资金开始创办酒楼。
酒楼创办初期,各种琐事一大堆,他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,就提出让江夏辞去工作帮他,江夏自然一口答应,隔天就辞去了工作。
有了江夏的帮忙,他瞬间轻松很多。
江夏一直很能干,处理各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从不会出错,且梳理得井井有条。
渐渐地,这种小事他都移交给江夏处理。
而自己则只负责酒楼管理,以及账务等方面的大事。
酒楼琐事众多,江夏劳心劳神,人看着日渐消瘦,之后更是在酒楼晕倒了。
他带着江夏去医院看病,给她看病的医生是个女医生,还是江夏的朋友,姓桑。
桑医生说江夏是过度劳累导致的贫血,让她注意休息,并给她开了一点口服的葡萄糖药剂。
大约桑医生见她累倒,还经常带着自制的点心或面包来看她。
他和江夏都以为这次只是小病,没什么大碍,稍作休息就行。
可酒楼还在经营,以前酒楼的这些琐事都是江夏在管,现在她病了却依旧不得清闲,很多事还是要她操劳过目。
或许便是如此,江夏的病非但没好,反而更严重了,晕倒的次数也越频繁。
他再次带她去医院,看病的依旧是那位桑医生。
这回桑医生让江夏去查了血,桑医生拿着验血的报告单,只说江夏身体有轻微的炎症,可能是细菌感染,没什么大碍,她给开点抗生素,吃药观察观察。
可药吃了一个星期,她的病情还是不见好转。
期间桑医生也亲自登门来看过江夏几次。
其实,他有时候也会想会不会是桑医生医术不行,看不出来江夏的毛病。
但转念一想,桑医生和江夏关系那么好,应当不会害她。
若她对江夏的病情真没有十足的把握,作为朋友的她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说出来的,应该不会抹不开面子隐瞒。
于是质疑桑谷雨医术这事也就作罢。
江夏这边虽病着,但对酒楼的事却没彻底撒手,主要是酒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