醺醺的,怎么跟领导报,找挨骂呢。”
袁所长点了他一句:“不是报你怎么拿到的小金丸,是报陈则眠怎么和小金丸掺和到一起去了,他怎么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去查小金丸的?他怎么会知道这种东西?”
傅观澜用奇异的眼神看向袁所长:“你问我?”
袁所长心脏病都该犯了:“不问你问谁?”
傅观澜血压也噌噌往上冒。
他这一晚上搭着精力、搭着钱、喝了不少酒,还挨了一闷棍,好不容易搞回来两颗小金丸,没挨表扬也就算了,还挨了一顿训。
那个陈则眠有什么了不起的,不就是陆少爷的小情儿吗。
陆灼年是少爷,他傅观澜就不是少爷了?!
这活真他妈没法干。
傅观澜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脾气:“你想知道什么,刚才陈则眠在这儿的时候,你怎么不直接问他。”
袁所长愁得直叹气:“当然是不能问啊!”
听到这话,傅观澜登时火冒三丈:“那有什么不能问的,我就是觉得他不对劲,才把人拷回来的,结果拷回来你不问,人走了你问我?”
袁所长捂着心口:“你知道他是谁吗,你拷他?!!”
傅观澜还是比较有素质的。
虽然通过关系打听到了陈则眠和陆灼年的关系,但还是给彼此留了一丝颜面,并没有当众说穿。
“我不知道他是谁,但无论是谁都该配合警方工作。”
傅观澜再次压下怒火,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:“袁所长,您对他这种维护,恕我不能理解。”
正在此时,公安局局长孙岳平推门而入:“傅警官,你们所对小金丸案如此重视,想必是它的来历有所怀疑了。”
傅观澜和袁所长同时站起身:“孙局。”
孙岳平抬手示意他们都坐:“来,说说你的调查结果和接下来的调查方向。”
傅观澜说:“根据我们初步排查,基本可以确定‘小金丸’是当年瑶台阆苑案中违禁药‘琼浆仙露’的三代改良产品,更隐蔽、更温和,但主要服用后的主要表现和症状与‘琼浆仙露’重叠程度高达80%,缴获的小金丸已经送到检测机构了,预计明天就能有结果。”
“更隐蔽、更温和,”孙岳平重复着几个字:“相似成分的违禁药屡禁不止,基本可以确定当年在瑶台阆苑案中,有掌握配方的漏网之鱼。”
袁所长点点头:“孙局您放心,我们一定加紧进度,争取将所有漏网之人一网打尽。”
孙岳平看向傅观澜:“傅警官,你进警局的时间不长,但也应该赶上元气饮的扫尾工作,所以才对相同成分的违禁品格外敏感。”
傅观澜说:“是的,孙局,无论是二代产品元气饮,还是三代小金丸,都是瑶台阆苑案的分支,当年我们既然能铲除母株,那遗漏的残渣余孽也不足为虑,我会配合局里、所里的工作,将这些剩余的杂草连根拔除。”
孙岳平微微颔首:“相关卷宗都在市局档案室,你如果需要查看,随时来找我签字。”
接下来,几个人又就相关进行了一番研判。
最后的最后,孙局再次提醒袁所长:“你要多注意留心,一定一定不能让陈则眠参与到这个案子里来,太危险了。”
袁所长说:“是是是,今天应该是个意外,傅警官正好摔他车上了。”
孙岳平看了傅观澜一眼,虽然没说话,但那眼神很明显就是在说:你怎么那么会摔,摔哪儿不行非往人家车上摔。
送走孙局后,傅观澜忍不住问:“袁所,这个陈则眠到底是谁啊?”
袁所长拍了拍傅观澜肩膀,只说了四个字:“多看卷宗。”
傅观澜:“???”
袁所长背着手走了,心说:等你看出卷宗和陈则眠的关联,再想起来今晚的事,就知道怎么回事了。
人家爹为了铲除瑶台阆苑这棵参天大树,至今生死未明,你小子直接把人家儿子给铐回所里了。
真他娘的是个人才。
这世界上有很多人才,但在众多人才中,抽象到别出一格的陈则眠也算是其中翘楚。
所以,当陆灼年发现陈则眠定位出现在派出所的那一刻,不仅没有丝毫惊讶,反而有种本该如此的错觉。
陆灼年英俊的眉宇间划过一丝无奈,从后门离开教室,拨了个视频过去。
接到陆灼年视频的陈则眠也在叹气。
他觉得是自己运气不佳,才会刚走出派出所就被陆灼年刷到定位。
实际上,这并非概率问题。
陆灼年每隔十几分钟,都会刷一次陈则眠的定位——
自从他们换了同款手机之后,[查找设备]应用软件,在陆灼年手机电池耗电排行中居高不下。
陈则眠按下通话键:“我这就回家了。”
陆灼年明知故问:“刚从派出所出来?”
陈则眠‘嗯’了一声,大概讲了下前因后果,适当隐去了自己怎猝不及防被铐的过程,只说是配合调查。
陆灼年未置可否,挑挑拣拣从陈则眠蒙太奇的描述中捡出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