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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不怕被除了繁楼以外的任何人发现。

  因为他是警察,身上有从繁楼带出来的东西,很关键的东西。

  陈则眠目光在傅听潮身上转了一圈,最终落在西裤口袋上:“你是不是偷了‘小金丸’。”

  傅听潮快速眯了下眼睛,单手摸向腰后:“你到底是谁。”

  陈则眠瞳孔微缩,单手撑着引擎盖,猛地往后一翻,用车身挡着自己:“我就是一热心市民,别掏真理啊兄弟。”

  格斗技巧和招数动作一招一式都有定数,瞬时条件反射般的肌肉记忆更做不了假,陈则眠能通过傅听潮拽他蹲下的动作,判断出傅听潮是‘自己人’,傅听潮也根据陈则眠这一撑一翻找掩体的反应,断定对方是‘自己人’。

  都太专业了,一出手就知道师出同门,谁也糊弄不了谁。

  傅听潮看向陈则眠:“热心市民能有你这个身手?你是治安的还是禁毒的?这案子跟毒不沾边,你们别来抢。”

  陈则眠说:“谁抢你案子了,你们公安还有KDA呢。”

  “那是KPI!”傅听潮按了下耳朵上的卫星耳麦,低声报了位置请求支援,眼见身份暴露,演都不演了,直接给了陈则眠一套询问流程:“你叫什么,哪儿的人,说一下身份证号,一会儿跟我去所里做个笔录。”

  陈则眠刚答应了陆灼年买完小吃就回家,要是让陆灼年发现自己又进了派出所那还了得。

  他没回答傅听潮的问题,眼睛四处看了看,已经在找角度跳上车就跑了。

  傅听潮抬眸凝视陈则眠:“你叫什么?”

  陈则眠张嘴就胡编:“陆小眠。”

  “小眠?”傅听潮不可思议地挑了下眉:“你编能编个真点的吗?说个张强王伟对比这个真。”

  陈则眠看了下手腕上并不存在的腕表:“太晚了,我得回家了。”

  傅听潮探身去抓陈则眠:“你给我过来。”

  陈则眠一猫腰,从胳膊下面躲了过去。

  傅听潮轻轻‘嘶’了一声,下意识反手摸向后腰,本意是拿手铐,陈则眠却以为他又要掏枪。

  真理面前,众生平等。

  就算知道对方不会开枪,但陈则眠还是给到了92.式手.枪最基本的尊重。

  他拿出傅听潮给他那一叠小费,举过头顶晃了晃。

  傅听潮往前迈了半步,站在陈则眠对面,居高临下道:“见过投降举白旗的,第一次见举钞票的,热心市民陆小眠,你很有想法。”

  陈则眠捻开那一沓粉红大钞,半挡着自己的脸:“不是,傅警官,我这不是投降,是提醒。”

  傅听潮语气不咸不淡:“提醒?”

  陈则眠:“你给我这么多小费,早就超过《条例》规定的人情往来数额标准了吧,你要是非带我去做笔录,这笔钱我怎么说啊。”

  傅听潮刚正不阿,不为所动,‘咔嚓’一下把手铐扣在陈则眠手腕上:“你想怎么说随你,我家里有的是钱,乐意给谁就给谁,你管得着吗。”

  陈则眠看了看手上的手铐,震惊地看向傅听潮。

  红.蓝.灯光不断闪烁的警笛声中,陈则眠第一次被押上警车。

  傅听潮轻抚衣襟,高步阔视,犹如一位得胜的将军,丝毫看不出十分钟前还躺在车底的狼狈模样。

  半小时后,XX派出所。

  将军被训成了孙子。

  袁所长亲自打开陈则眠的手铐,带着人道歉。

  陈则眠握着手腕晃了晃,看向墙上的警务政务公开栏的照片:“傅警官还说我名字编的假,您这个名字编得也不太真啊。”

  公开栏上,照片下面的名字并非傅听潮,而是傅观澜。

  虽然被训了一顿,但傅观澜口不服心更不服,冷笑一声,没有说话。

  袁所长解释说:“这个‘听潮’啊,是傅警官的弟弟,亲弟弟、双胞胎。傅警官是觉得呢,这次查的案子比较特殊,地点就更特殊了,他弟弟年轻爱玩,名声在外,用他弟弟的身份潜伏进去调查,行动起来更加方便。”

  陈则眠转眸看向傅观澜:“还是傅警官主意多,难怪没有顾忌,给小费都是一把一把的。”

  袁所长说:“情况是这么个情况,我也是今晚才了解,已经狠狠批评过他了,这是乱来,太乱来了,不符合规定,要写检讨。”

  陈则眠领回自己的手机,急匆匆地往外走:“行啊,你们内部的事我管不着,我得赶紧回家了。”

  就算不能及时赶到家,也要尽快脱离派出所的定位范围。

  千万不能让陆灼年知道他又被抓了。

  不对,他为什么要加‘又’,自己也没有总被抓吧。

  陈则眠走出大门,和一辆拐进来的警车擦肩而过。

  傅观澜看着陈则眠远去的背影,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:“我也回家了。”

  袁所长一把拽住他:“你还想回家,先想想一会儿市局领导来了怎么汇报工作吧!”

  傅观澜用奇异的眼神看了眼袁所长:“现在有什么可汇报的,那小金丸不都拿去检测了吗?汇报也等化验结果出来再报,不然我报什么?再说我这一身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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