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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出不出!争争要收拾幼崽。”肉憨憨道。
白争争扬起笑,和善道:“我保证不动手。”
他试图绕过烬,但幼崽知道这次玩儿大了,绝对要被狠狠收拾一顿,他们绕着烬飞快跑,就是不能让白争争抓到。
跑了好几个来回,白争争气喘吁吁。
他累得叉腰道:“幼崽犯了错,是不是该受到惩罚?”
“幼崽没、没做错。”肉道。
“有本事别结巴!”白争争猛地撑住烬肩膀一扑,一手捞住他身后的两个幼崽。
烬怕他摔,搂住亚兽人的腰。
细细的一截,一掌能覆盖。
白争争哪料到他忽然动手,腿顿时一软,直接跪滑往下。
烬一把将人搂坐在腿上,给了幼崽一个眼神。
雁心领神会,逮着被抓住的芽跟肉就跑。
没一会儿,呼啦啦蹦出了洞中。
白争争情绪波动稍大,尾巴跟耳朵露了出来,柔软的猫尾紧紧圈在烬手腕上。
“烬!”他微恼。
烬:“总要给你个台阶下?”
白争争:“话是这么说,但你敢说你没包庇他们!”
白争争吹了下遮住眼前的额发,气得一屁股坐实了。烬撩着他的头发别到耳后,轻轻顺了顺他的额发。
白争争眼睫颤啊颤。
换做兽形,此时没有任何不习惯,因为他爬烬的肩膀都爬了好多次了。但人形总有些别扭。
“怎么罚?”烬依旧淡然。
“罚他们开荒除草!”白争争顿时被转移注意力,气鼓鼓道。
见亚兽人歇得差不多了,烬动了动被圈住的手腕。在白争争应激前,反过来握住他的手,拉着他往洞外走。
“时候不早,幼崽应该等不及干活儿了。”
白争争笑他:“亏他们还信任你,一肚子黑水儿。”
烬见他笑,唇角轻勾。
“要出洞了,严肃。”
白争争唇角一抿,当即先他一步,沉着脸出去。
……
用过早饭,幼崽苦哈哈地被逮到了大河旁。
十几个排成一排,一个幼崽一行土,刨土除草。
白争争还给他们带了骨锹,免得爪爪累了,又有借口不想干了。
这次幼崽意外的老实。
白争争落在他们后头,一边收集草根一边检查幼崽的成果。烬拎着藤筐,缓缓跟着他。
白争争几下捡完,看草根挖得干净,就自己去另一边。
烬慢慢跟上,路过幼崽时,被投以十分感激的目光。
烬:“不用谢。”
幼崽眼巴巴瞧着他,低声:“呜……爪爪疼。”
既然都免了一顿揍,那这活儿能不能也免了!
烬看明白他们的意思,只道:“兽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。”
说罢,便与幼崽错身。
雁拍了一下想耍赖的芽,小声道:“干活!”
“哦……”芽恹恹的,只好继续刨草根。
河边的地白争争开得有些大,半亩是有的。趁着这几天不用捕猎,幼崽们跟着白争争早出晚归,挖了一堆又一堆的草根。
每天回到山洞,吃饭吭哧吭哧吃完饭就往干草上一趟,睡得昏天黑地。
精力一消耗,洞里顿时安宁多了。
清起初还有些不忍,现在巴不得白争争将这些小家伙给带去。
三日过后,地收拾出来一半。
洞里的食物消耗一空,他们又出去捕猎。
连续捕猎采集了三天,待到山洞里的食物足够撑过一段时间,才又停下来。
五日后,河边的地块儿被清理出来。
土地被挖得松软,见不到一点草根。幼崽们累得苦哈哈,坐在泥上双目呆滞。
这块地这么大,全是他们弄出来的!
山上,清喊着叫他们回去吃饭。
白争争收了工具,背着藤筐示意幼崽跟上。
雁跌跌撞撞跑了一会儿,直接扑在白争争腿上挂着,有气无力道:“走不动……”
后头的幼崽一听,往地上一坐,委屈看着白争争。
烬越过幼崽,拿走白争争身上的藤筐跟铲子。
白争争拎着雁后颈,将她放在地上。
小家伙顿时鼻子一酸,还当他真不喜欢自己了,顿时抽噎着掉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