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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她那天冷漠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,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扎在他心里。她是真的想和他保持距离,还是仅仅用这种方式激怒他?

  可不管她心里到底是什么目的,她都成功了。

  时越的心情越发烦躁。钢笔在指尖旋转了一圈又一圈,内心的情绪却无处发泄。

  他承认,自己费尽心思召开股东大会,安排她出席,不过是为了能再见她一面。

  ——刻意选择这种疏离而正式的方式,借工作之名,掩盖他一厢情愿的期待。

  “关于第二大股东持有股份的分红方案”主持人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
  第二大股东。

  这是个他一手安排出来的身份。

  他把9%的股份送给她,是为了让她站在他身边,不管出于什么名义,至少能成为属于他的一部分。

  但现在呢?她坐在距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,却仿佛遥不可及。

  事实上,许浣溪不是在刻意回避时越的眼神,而是她在听到主持人在她的名字后念出的天文数字,一时间大脑宕机了。

  神啊怎么会这么多

  她努力压制住自己想咽口水的冲动。面目可憎的时越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现在非常光洁伟大,她甚至很想抱着时越的头亲一口。

  由于深深沉浸在自己成为富婆的事实中不可自拔,以至于后面会议在说些什么,她都没有再听下去,脑中全是即将入账的数字金额。

  当会议结束后,其余股东们纷纷起身离开,许浣溪依旧坐在位置上,手中的笔在文件的空白地方奋笔疾书着。

  等猛然回过神来时,她才意识到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了她和时越两个人。

  许浣溪合上文件,刚准备离开之际,全场都在沉默状态中的时越却在这一刻突然开口,声音低沉却夹杂着一丝按捺不住的情绪。

  “等等。”

  他的音量不大,却掷地有声,整个会议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。

  许浣溪脚步顿住,表情平静地转过头,淡淡问道:“什么事?”

  第53章 吃醋宝贝你等会儿,我前夫还差两铲子……

  “我看你在纸上一直备注着什么,是不是对分红有什么不满的地方?”

  时越仍坐在座位上,手中的钢笔在指尖上转了几圈,最终被他随手丢在桌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  “没有。”许浣溪很简短地回应道。

  她现在心急如焚地想要咨询自己的律师,到底应该怎么将这笔钱隐秘地消化分解掉。

  可惜的是,她脸上着急离开的心思表现的过于明显,反倒让时越生出了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她走的想法。

  “最近方舒然有没有找你?”他突然扯到一个无关紧要的人。

  许浣溪被问的微微发愣,旋即冷笑道:“你派来监视我的人没有告知你,方舒然现在要追杀我吗?”

  时越蹙眉,他的确不知道许浣溪和方舒然最近又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
  见他不解,许浣溪便爽快地承认道:“我扇了他一巴掌,你现在能见到活着的我,算我命大。”

  时越的眸中一动。

  许浣溪为什么会这么做他自然会在事后调查清楚,但显然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已经破裂了。

  他还没来得及窃喜,突然又想起一件事。

  他强吻了许浣溪,也只是被说了那么一句狠话。

  那方舒然被扇了一巴掌,岂不是比他还要过分?

  时越的眉眼顿时变得阴郁起来,现在只想揪着方舒然的领子问个清楚。

  他沉声道:“他现在恐怕分身乏术。”

  许浣溪心头对于时越的那点火气仍在,但此刻却是被浓浓的八卦之欲覆盖住了。

  她竭力做出一副清冷淡漠的样子,想要表示自己并不在乎,但步伐却是生了根一样,怎么都移动不了。

  见许浣溪还愿意与他说话,时越自然知无不言道:“他父亲病重,连国外的家人都在昨晚紧急召回来了。”

  所以他才会问许浣溪,方舒然最近有没有来找她。毕竟池秋的父亲欠下赌债,他在最无助的时候第一想到的也是许浣溪。

  许浣溪微微瞪圆了眼睛,难怪他说方舒然此时会分身乏术,她这点事情实在够不上人家操心的。

  这种在生死面前的事情许浣溪也生不出什么庆幸的心思,她微微点了点头,又欲要走。

  没吃早餐的危害在此时凸显了出来。

  许浣溪走了没两步,突然感觉眼前的世界像是蒙上一层黑色的纱布,视线开始模糊不清。她脚步发软,向前踉跄了一下,幸而手及时撑在了会议桌边才没有摔倒。

  紧盯着她背影的时越则是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,长腿几步跨到她的面前,只见她脸色苍白,额间全是虚汗。

  时越登时心口一窒。

  “怎么了?”他低声喊着,声音带着罕见的急切。

  许浣溪此刻尚有意识,小声说了一句:“没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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