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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奉行时有过之而无不及,才是帝王最想……

  眼前忽然一暗。

  “嗯?”

  萧芫眨眨眼,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遮住她的眼。

  听到他淡声下令:“尽快去查,乾武军背后之人的身份行踪,及具体所谋之事。”

  “朕至多,允你五日时间。”

  后一句格外冰冷,萧芫有些莫名,江洄却已经应下,躬身告退。

  萧芫撅唇,把他的手扒拉下来,不满:“你干嘛忽然蒙我眼睛啊?”

  刚说完,脸被他掰回来,正对着他。

  萧芫面颊被他挤得鼓起,眼睛睁得圆圆的,瞪他。

  “你给我松开!”

  唇也因此嘟起,殷红小巧,像吐泡泡的小鲤鱼。

  话语有些模糊,显得软软糯糯。

  李晁看得神色稍缓,却依旧耿耿于怀,没有松手。

  别扭地问了句:“他有那么好看吗?”

  后一句声量极小,快要听不清:“值得你看那么久吗。”

  萧芫把他的手扒下来,抱在怀里,“什么好看不好看的?”

  定睛看他的神色,一会儿,渐渐恍然。

  唇角微微翘起,明眸含了笑意,上前一步,唇快要贴到他的下颌。

  “李晁,你吃醋了呀?”

  李晁耳郭一下红了,低头看她,眼神竟有些闪躲。

  面对她,他说不出违心的话,只好伸手,把她抱入怀中。

  这动作,怎么看怎么有服软讨饶的意味。

  萧芫闷笑出声,环住他的腰身,“还以为陛下心里,这种时候只有朝政呢。”

  “这样的醋都能吃,是不是以后那些花儿草的,我多看几眼,你都能遣人将它偷偷扔了?”

  “这如何能一样?”李晁长臂收紧,将她揽得严严实实。

  “如何不一样?”萧芫仰头,笑意浓浓。

  四目相视,阳光和煦,微风清悠,昼长日暖。

  时光一刹慢下来,良久,他抬手拂去她鬓边的金色落叶,眸底墨色深浓欲滴,绽开点点笑意,如浮光碎金。

  应:“嗯,一样。”

  唇边噙起的弧度有些甜蜜,都要不像他了。

  萧芫目光凝在他的唇,手滑下去,寻到大掌,拉住,后退一步。

  笑靥如花,“走吧,既然来了,便去瞧瞧。”

  整个院落的几间屋子加起来,都没有颐华殿的一间偏殿大,布置却十分精巧,一看便是花了心思的。

  只不过,这心思嘛……

  立在门口,透过大开的棂窗门洞,眼中所见的每一处皆淡雅隽逸,轻纱薄幕朦朦胧胧,荡漾间仿若映出江南烟雨,黛瓦青砖。

  “果然,他就是想将我,变得和当年的阿母一模一样。”

  所谓睹物思人,她,便是萧正清眼中的这么一个物件。

  浅色素雅的衣裙摆满了箱柜,有几件被单个儿摆出来,和她上回在阿母祭日时穿的那件,十分相似。

  纤指滑过,衣料柔若流水,“可阿母又哪里喜欢这些,她那时,应是在为阿翁阿婆和舅舅们戴孝。”

  李晁:“当年储家因谋逆治罪,后朝野动荡,历经两任帝王,混乱中许多陈年卷宗都残缺不全。

  尤其烈宗末年,夺嫡逼宫,烧了几处馆藏之所,当年真相也随之付之一炬。”

  萧芫抿唇,“储家灭门,就是烈宗驾崩那年的事,后来先帝隔了两年才登基,算起来,都是二十多年前了。”

  家国动乱之时,一天仿佛一年,眨眼便是血流成河,战士的性命不值钱,朝臣的性命,也同样随时都可失去。

  党争、夺嫡、谋私……谁能多掌些权柄,谁便是天王老子,杀人灭族前能给个由头的,都算是罕见了。

  后来李晁登基,姑母下令大赦天下、安抚生民,很大一部分,就是为了给这乱世之景、给那些无休止的恩怨一个终结。

  卷宗尚在的冤案可以推翻重审,有苦主证人的亦可做些努力,可像储家这类,连知晓当年的最后一人都死去的,着实无从下手。

  萧芫早便知道,这样的事不足为奇,今日在朝为官的,但凡有些家底,往上数哪个没受过戕害,没被安过罪名?

  最大的区别,不过是他们幸存下来,可阿母没有,储家人到最后,一个都没有。

  以前,她就算知道,也没那么在意。因为她思念的阿母,从始至终都只是梦中一个虚构的影子。

  那个真实存在的萧家先夫人储江雪,说到底,只是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。

  可现在不同了,她收到了阿母写给她的那么多封信,知道了阿母待她之心。

  更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,阿母口中那么可敬可爱的阿翁阿婆、舅舅舅母,会做出谋逆之举。

  从容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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