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0-50

觉得可行,“我家府邸就在皇宫不远,周围守卫可比重明寺可靠,万一有事,也能随时回宫。”

  “而且,我阿母昨日还说想问重明寺祈愿的事,我若今日将你请回家,不正是为母分忧嘛,太后殿下定会应允的。”

  “祈愿?可是黔方之行原将军受伤了?”

  原将军与原夫人是有名的伉俪情深,能让原夫人想得到去祈愿的,也只能是事关原将军了。

  “嗐,”原菁莘摆摆手,“一点儿小伤罢了,动武哪有不受伤的,我阿母就是大惊小怪。”

  萧芫拽她,“你自个儿听听,你说的像话嘛?还大惊小怪,小心我偷偷和原夫人告状。”

  “别别别,”原菁莘讨饶,“要是我阿母知道了,我阿父非打死我不可。”

  “啊?”萧芫狐疑。

  原菁莘哀叹,“旁的是无事,可一与我阿母有关,我阿父就跟吃了炸药似的,动起手来毫不含糊。”

  “你被打过?”

  原菁莘嘿嘿一笑:“那倒没有,我阿母说了,教育孩子归教育孩子,就是不能动棍棒,要是让她知道,晚上不许我阿父进屋子。”

  萧芫哭笑不得,“那你还吓唬我。”

  “你想啊,本就靠我阿母拦着,要是我阿母都生气了,那棍棒可不得落在我身上了?我就是清楚这一点,才一次打都没挨过。”

  “我阿兄就不同了,他小时候没我聪明还冥顽不灵,演武场上回回不见血都下不来。”

  原菁莘幸灾乐祸。

  萧芫瞧着她鲜活的眉眼,再郁郁葱葱的枝叶都没她身上的碧色骑装耀眼。

  她忽然想看看,这样高挑修逸、英姿飒爽的女娘手执长枪时,究竟是何等的帅气。

  拽拽她的衣袖,“菁莘,若我出宫随你去将军府,是不是就能看你在演武场上练武了?”

  “是啊,”原菁莘点头,“练武,用晚膳,我还可以带你上房顶看月亮,对月酌饮,正如诗中所说,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嘛!”

  “还有……今朝有酒今朝醉!”

  萧芫畅想一番,跃跃欲试,像即将向天展翅奔赴自由的鸟儿。

  下定了决心,说行动便行动,“走,我这就去回姑母,你在颐华殿等我的好消息。”

  到慈宁宫说给了太后,太后自是应允,只是嘱托多带些人。

  意味深长多问了句,“可给皇帝说了?”

  萧芫摇头,撒娇:“圣上若问起,姑母代我知会一声呗,明儿个一定回来。”

  “好好好,”太后真拿她没法子,“说好明日便明日,明日傍晚不回,予便令人去将你抓回来。”

  “嗯嗯!”萧芫欢快地蹦过去,给了姑母一个大大的拥抱。

  然后招呼着漆陶,一蹦一跳地出去了。

  宣谙在旁笑盈盈看着,听见太后怅然的叹息。

  “这段时日,着实是太过拘着了,出去放松放松也好。”

  “是啊,”宣谙应和,“真是许久未见萧娘子活泼成这般模样了。”

  太后听见此言,眸中一抹怔然稍纵即逝,凝神若有所思.

  原将军府演武场。

  萧芫在场边支起的帐子下,一身张扬明艳的海天霞骑装,在热火朝天的叫好声中挥舞着手臂,蹦起来为武台正中的原菁莘加油鼓劲。

  金乌西垂,白日与冥夜交替之时,不见燥热也没有多么昏暗,正是适合比武的好时候。

  萧芫不曾想,只是她简简单单的一句想看,原将军与原夫人便让支起了这么大的场面,唤了不少军中骁勇善战的将领来,道是要借此机会,好好锻炼锻炼原菁莘。

  兵器劲道十足地铮铮碰撞,比武的二人身形倏移,招式快得目不暇接,这已是车轮战的第五人了,原菁莘依旧不落下风。

  菁莘往日里在宫中教她时,可当真是大材小用了。

  华灯初上,暮色四合之时,原菁莘满身香汗地自台上走下来,萧芫小跑到她身边,声音兴奋极了,“菁莘,我瞧你这般,都能和岳家的晗雁阿姊相比了。”

  原菁莘拿过巾子潇洒擦了擦面上的汗珠,“哪里,这几年边关百战百胜的女将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我哪敢与之相较。”

  一把揽过她的肩,“走,我带你骑马去。”

  骑马萧芫会,但也仅仅只是会,堪堪能享受一点点纵马驰骋的快意。

  原菁莘纳罕,“你骑马可是圣上亲自教的,往年狩猎时,圣上总是当之无愧的魁首,连我阿兄都比不过,怎么你连半分精髓都未学到。”

  萧芫恼道:“他是厉害,可你瞧瞧他那个大忙人的样儿,能花多少时间教我?”

  原菁莘不信:“圣上教导你别提多执着了,你不是总烦不胜烦吗?”

  萧芫鼓了下香腮,没再辩驳。

  读书之类是她烦不胜烦,可一到这种需考验四肢协调的,烦不胜烦的就成他了。

  因她并非不用功,而是用功也无用,虽说努力可以弥补天赋,可若是一点儿天赋都无,那便是多少努力也无法弥补的,她现在会骑,都已经很不容易了。

上一页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