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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段晏往脸上稍做些伪装,凭着那和真人相距甚远的画像,根本就无法辨认出来。

  或许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那个青年了。

  宁诩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,只觉得烦闷不已。再想到质子失踪,燕国不知会有什么动作,更是头大。

  “朕其实还在想一个问题。”

  御书房里安静了一会儿,宁诩忽然又出声说。

  夏潋下意识跟着道:“什么问题?”

  宁诩看向窗外,嗓音缓慢:

  “深冬严寒,虽有大雪掩盖足迹,但同样行步艰难,要花许多力气才能离开。朕不明白,他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这个时间动身?”

  第34章 第 34 章 急报,燕国七皇子归国了……

  入夜。

  “公子, ”

  离京城六十里地的驿站里,人来人往十分热闹,一个墨灰色衣袍打扮的仆从, 将一封信递给另一位青衣男子。

  “主公有信寄来, 请您阅看。”

  段晏随手接过,在大堂里打开来看了看。

  为避人耳目, 一行人改了称呼, 伪装成“严记”成衣铺的伙计们, 带着几大箱材质上好的成衣往西南的县城行去。

  “严记”铺子已于几年前就已经在昭国各个主城中开设,如今京城中这家的伙计都被燕国探子替换,就算宫中此时派人将严记铺子内外搜查一遍, 也无法找出什么异样。

  而段晏跟着御膳司采买队伍出宫后, 很快在闹市中脱身, 到严记报了暗号, 早已准备妥当的一行人便更换衣物, 将车马推出,迅速地出了城。

  而段晏也在脸上稍作了修饰,将修长的眉加粗涂黑, 玉白的面容敷上霜泥, 肤色比先前黑了不少,再将其他地方调整几下, 原先出众的相貌,立即变得不起眼起来。

  几个“伙计”围坐在方桌旁边, 表面上埋头吃饭,实则人人竖起耳朵,时刻留意着周遭动静。

  段晏倒比他们坦然自若许多,垂着眸看完了来信, 指间夹着纸张,在烛火上一点,松手便化为灰烬。

  信是燕国丞相代写的,上言段晏父皇的病虽及时被控制住,但仍是成日昏迷,清醒的时候一日比一日少,务必请他尽快赶回。

  “公子,怎么说?”一个伙计问道。

  段晏淡淡回答:“等吃完就动身吧,时间紧迫,不能慢下来。”

  旁边的一桌人正在讨论今日京城罕见的闭城,纷纷猜测是发生了什么事。

  “听说是宫中出了刺客,刺伤了陛下,逃走了。”

  “不是不是,我明明听闻是陛下的爱妃带着不足三月的皇子出宫游玩,人不见了!”

  “尽胡言乱语,陛下何时有了个不足三月的皇子!”

  “如今城门紧闭,半点消息也无,我本要进城投奔外家,现下却只能待在此处……”

  段晏一行人只当做没听见,低头吃完了晚饭,结了账后,又向驿站买了几匹强健壮实的马儿。

  驿站老板乐呵呵地收了钱,看向那几个装有成衣的大箱子,随口道:“今年的雪下得比往年都大,你们还要舟车劳顿,真是辛苦啊!”

  闻言,段晏微微一笑,说:“年关将至,这些衣物是早便做好的,年底挑买新衣的富贵人家许多,如今送往各城中,希望能买个好价钱。”

  老板连连点头,感叹:“做生意就是不容易。”

  段晏等人出了驿站,瞧见外面又开始飘起了纷纷扬扬的细雪。

  翻身上马时,段晏感到指尖刺痛,低头一看,才发现是先前在北三殿磨破的双手,结了薄薄的一层血痂,却因天寒地冻,又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。

  旁边的伙计见了,忙递给他一双鹿皮手套。

  等众人都准备妥当,青年才握紧缰绳,最后往京城的方向望了一眼,黑眸中情绪深深,而后回过头扬鞭,往另一条路去了。

  驿站外的细雪下了两个多时辰,大堂里吃饭的人散得七七八八,老板正打着哈欠想收拾完睡觉,突然又见门帘一掀,走进来几个全身盔甲的官兵。

  老板愣了一下,忙迎上去:“各位老爷,请问是来住店吗?”

  那官兵摇了摇头,对着老板展开一副画像,道:“我们是从京城来的,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?”

  老板迷惑地盯着那画中人看了半天,觉得好像见过,又好像没见过,更好像见过好几个都长得和上面相仿……

  为了不惹祸上身,老板犹豫了一瞬,说:“小的眼拙,但应是没见过。”

  这驿站里,哪出现过画像上气质不凡的贵公子呀?全都是为图谋生计奔波的马夫和伙计们罢了。

  那几个满脸疲色的官兵见他一头雾水,也懒得追问,收了画像就往外走。

  一边走还一边小声抱怨:“这冰天雪地的,究竟上哪去找这狗屁贵人,指不定早被冻死了吧。”

  “别乱说,听闻这男子是极重要的身份,所以才叫我们沿路盘查。”

  “查个屁,赶紧去下个地方,问问没结果就先找屋子睡觉了,瞎折腾……”

  驿站老板见这几个官兵怨气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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