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sp; 不过组织手机她放在口袋里了,那一位和朗姆看不到她的模样,所以神色稍稍怠惰一下,是可以的。
光熙烟灰色的眸子透出隐隐的倦意,意识到此的英国绅士应该不失风度的退下、不再打扰这位疲惫的女士……
但白马探不是正宗的英国绅士。
他是个意气风发、还未散去傲气的初中……中学生侦探。
英国的初中是五年制,即使白马探跳了一级,16岁的他现在也只是个初中生。
他的初中生涯还有最后一个学期,要到九月份,他才能入学高中,成为高中生侦探。
白马探帮助警方破获了无数起疑难案件,英国的各大警署的警察他几乎都认识,警督们也都格外给他面子。
要说破案太多的麻烦事,就是要补的笔录经常能堆成小山。
白马探还有学业要兼顾,只能在没课的时候去警署补笔录。像今天,他下午去警署补笔录,结果碰到了一起报案,旧的笔录还没做完,新的案件又来了。白马探跟着警车一起去了现场,解决完案件后,成功让自己未做完的笔录多了一件。
等把堆积的笔录做完,已经是零点以后了。
虽然现在是复活节假期,但他上午和同学约了社会实践,要外出活动。
等管家来接的时候,白马探正估算着自己今天还能睡几个小时……
但当接警员安排警署出警一起杀人案时,白马探依旧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。
侦探不会错过任何一件案子!
白马探棕红色的眼睛抓住了光熙的影子:“你叫什么?”
“……”光熙没理他。
她看出来了,眼前这位戴着猎鹿帽的男性,不是警署的人。
既然没向她出示警察证,她就无需回答他的提问。
劳伦就没有那么好的眼力了。刚才特雷文警长向她询问前,是出示了警察证的。她想当然的以为,白马探也是一名警员,他正在对光熙进行案件询问。
见光熙没有开口,劳伦便好心的替她说了:“光熙古井,她是日本人,是我的朋、”
卡壳了。
两人还没好到能互称朋友的地步。
“日本人?”白马探没在意劳伦的踌躇,他抓住了话中的重点。
光熙:“……”确实,这具身体是实实在在的日本人,面目自然会有亚洲人的特征。
白马探:“……”仔细一看,眼罩小姐的长相确实不是英国人。而且从警察们出现后,眼罩小姐几乎一句话都没说过,只对劳伦小姐说了一次“痕迹”。
……难道她不懂英文?
也不对,她能听懂劳伦小姐的话。
劳伦小姐是美国人,一口美式英语,那么说,是眼罩小姐对英式英文不熟悉?
如是想着,白马探熟练的切换了语言,用日文和光熙打了个招呼:“古井小姐,晚上好?”
“……”被搭话了三次了,再无视就不好了。
总不能装成个聋子吧。
口腔里还有残留的烟草味,光熙把头微转了一下,对准逆风方向:“嗯。”
可以交流!
白马探用日文重复了一遍最初的问题:“古井小姐,你是怎么看出,袭击死者的钝器是石头的?”
“痕迹。”光熙把刚才的回答转换了一下语言。
有了灯光的照射,现场完整的呈现在了他们面前,光熙指指死者的头部:“附近没有溅射状的血液,说明袭击现场不是这里。但灰尘满满的小巷也没有明显拖拽的痕迹,不知道凶手是如何把死者‘搬运’到这里来的……”
“没错,这点确实很奇怪,所以我不确定现场是不是这里。也许是凶手把溅射状的血迹擦掉了?”白马探很自然的接上了话。
“看看有没有鲁米诺反应就知道了。”
“死者脸上和颈部的抓伤也很奇怪,我看了死者的手,他的指甲缝里有血。我倾向于是死者是自己抓的,因为凶手如果是泄愤的话,用钝器多砸记下死者就好了,不至于亲自上手,毕竟这样会留下自己指甲碎屑。但是、”
白马探顿了一下,带着几分挑衅和不可言说的期翼看向光熙。
“……”为了告诉那一位和朗姆心理暗示已生效,光熙面无表情的继续演:“但是抓痕这样的抵抗伤通常出现在勒死的尸体上,这具尸体上没有抓痕、”
猎鹿帽最初查看尸体时,没把“抓痕源于死者自己”的结论说出——虽然可能性极大,但还是需要对比后才能定论——这个猎鹿帽作风很严谨。
光熙顺着猎鹿帽的性格,调整了用词:“这具尸体的脖子上没有勒痕,那么为何他要抓伤自己呢?说起来死者脑后和脸上的伤口,出血量都不多。而如果是后脑遭受重击死亡的话……”
白马探满意的暗暗点头:“皮肤发绀,嘴角有涎水干涸的痕迹,这不是后脑受到重击的死状。衣衫褶皱很多却不凌乱,说明死者生前没有挣扎,是经历了抽搐。”
“那块石头只是行凶的器具之一,并不一定是致命的凶器。”光熙补充道。
关于凶器不是钝器(石头)这一点,光熙和白马探都推理出来了,两人至始至终就没把钝器(石头)称作过凶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