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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至于抱到光熙后,两个“弱女子”该如何面对凶手,被各种情绪腐蚀的脑袋瓜的劳伦根本没想到这层。
用手帕擦完手上的血迹后,劳伦又擦起了手机。
等双手和手机勉强擦干净后,那条手帕已经血迹斑斑,不能用了。
“……”厚脸皮如她,也不好意思把这条脏手帕还给光熙。
劳伦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:“手帕,我买一条新的还你吧。”
她本想问问光熙这条手帕多少钱,她可以照价给钱。
……但她又不想这么和光熙断了联系。
劳伦没特意了解过日本文化,做不出“洗干净还给你”这种操作。
何况她也不想把这条脏手帕带走,等会找个垃圾桶就扔了吧。
“不用。”光熙说。
同时,她从冲锋衣口袋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透明袋子,把抽完的烟蒂装了进去。
她听到了引擎声。
警察到了。
……
领头的是一位面容严肃的女警督,她指挥部下把照明灯打开,顿时,昏暗到看不清路的小巷被亮光填满,死者的惨状也呈现在警方面前。
特雷文警长找到了第一发现者劳伦,开始向她确认一些基本事项。证词不能靠接警员的转述,必须要本人回答。
就在各位警员忙碌起来时,一位穿着英伦风褐色大衣的男性快速路过劳伦,直直的走进了案发现场。
特雷文警长的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。
站在一旁的光熙瞥了眼那位男性的头顶。
他戴着一顶帽子。
这个帽子的特征很显眼,前后都有帽檐,侧边还有着护耳……
是猎鹿帽。
猎鹿帽男性走进案发现场,蹲下来后的第一动作是确认血泊中男人的脉搏,第二动作是打开怀表。
“4月6日1点32分13秒,心脏确定停止跳动。”
特雷文警长对这位总是闯进现场的中学生没有好脸色:“白马,不要破坏现场!”
特雷文警长的上级没说什么,但也没阻止部下对中学生的问责。在警员们问询的视线下,曼娅警督点点头,示意勘察人员记下时间。
然而,被唤作“白马”的年轻人对特雷文警长的警告充耳不闻,他从兜里掏出一双手套后,又触碰起了尸体:“瞳孔直径扩大,身体也变冷了,真的没救了……不过咬肌还是软的,说明死亡时间在两小时之内。”
一直看白马探不顺眼的特雷文警长也暂时停下了与劳伦的对话,专心听着白马的分析。
白马探翻转了尸体的头部,继续道:“死者的后脑有伤口,这种不规则的形状…是钝器。如果死者的伤是摔在地面上形成的,那么伤口应该是平整的。周围没有符合的钝器,说明钝器被犯人带走了……”
“好厉害!”
就在周围警员或无奈或熟练的听着中学生的推理秀时,突然冒出的女声让众人一惊。
劳伦的声音不大,甚至称得上是自言自语的呢喃,但在寂静的凌晨时分,她的音量依旧十分明显。
白马探悠然起身,他刚才说的是目前已知的所有情报了。剩下的推理,需要等警员们勘察完现场、出现更多的线索才能进行。
还没等白马探骄傲的谦虚一下,劳伦就小跑到了光熙面前,荣辱与共似的:“太厉害了光熙!你说的都是对的,你简直就像那个谁、罗-斯-福?不对,福斯福,呃……没错、福尔摩斯!”
此时的劳伦已经完全忘记了过往的不愉快,只剩下了满满的崇拜。
白马探:“……”
很明显,劳伦对侦探什么的并不了解,她既认不出在英国赫赫有名的中学生侦探白马探,也没看出白马探的装扮源自福尔摩斯。
……劳伦其实都没读过福尔摩斯,只是这个侦探实在是有名,有名到她一个美国人都有所耳闻。而在夸奖对方有关办案这一块的聪明才智时,劳伦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出一个福尔摩斯了。
“不过光熙,你刚才说凶器是石头?为什么是石头?”劳伦的眼睛亮晶晶的,情绪高昂到不正常。
但在场的警员并没有见过平时的劳伦。在他们看来,这位小姐只是过于活泼了一些。
光熙手指一动,望向巷角,对现场并不在意:“痕迹。”
“不好意思女士,你说‘痕迹’?”白马探踱步来到了光熙面前。
从劳伦小姐的话中不难猜出:这位戴眼罩的小姐,在他到来之前,就推理出了与他一样的结论。
甚至确定了钝器的种类。
光熙没有过多解释的意思。
等鉴识科的警员勘察完毕后,警方人员迟早会知晓这条信息。说不定在周围搜一搜,就能找到那块行凶用的石头了。
——贝尔摩德应该已经将她擅自离开去满足好奇的举动报告给那一位。卢西因的“好奇伪装”该结束了吧。
啊不行,组织手机还在她身上,监视或窃听依旧在运行,她得等案子破完、甚至亲自破案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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