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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了此法。”

  “我知道你已经知道我和夫诸的一切了,说实话,我也没想到镇妖剑会选你,我起初是想杀你的,你身上有和他相同的气息。”

  姜隐轻轻吸了口气又吐了出来。

  “我有很多事没有办法说出来。叶南徽,虽不知道镇妖剑为何会选你,但是请你一定要去江临城。”

  姜隐闭了闭眼,叶南徽察觉到她的不适,伸出手再度点在她的眉心,帮她将夫诸的魂魄镇压下去:“你赶来无暮山,原本是想杀谁?”

  姜隐看着她,张了张嘴,却没有声音。

  “不能说?” 叶南徽想起在“梦”中姜隐同样口不能言的那一刻,“是那个自称‘仙君’的男子?”

  短暂思索后,叶南徽问了姜隐第二个问题:“当初你杀了夫诸以后……不是飞升了吗?怎么会——?”

  “早就不能飞升了,这世上没有人能够飞升天界了,叶姑娘。”这一次姜隐开了口,“这是一场骗局,所有人都被骗了,包括山主。”

  叶南徽还想再问些什么,姜隐却摇了摇头:“其他的我不能尽数告知你,去江临城吧。那里……或许也会有你轮回的答案。”

  姜隐的话在叶南徽的耳旁炸开。

  “你怎么会知道……”叶南徽声音有些干涩。

  “从夫诸的识海中窥得的。”姜隐看着她,带着些许悲伤,“那个人找到夫诸,告诉了他你轮回一事,夫诸他引你去镇妖塔,除了私心以外,也希望你能摆脱命书的枷锁,只是这些话他受了限制,不能说出口,我如今替他说出,希望你不要怨他。”

  姜隐说着又望向城内的那束白光:“夫诸今夜之事,也是受了利用,城中无辜者众多,夫诸这般行事,是逃不过天罚了。”

  “等天一亮,我们会同去。”

  “叶姑娘,你说我所做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徒劳啊。”

  “折腾了那么多,让夫诸受尽折磨,可到了最后,还是保不住他。”

  叶南徽沉默片刻,摇了摇头:“我不知道,姜隐。我轮回十三次,其中十二次死在同一个人剑下,到了现在,我也不知最后的结局会不会比之前更好。”

  话音落地,一直昏暗着的天边骤然泄出一缕天光,叶南徽亲眼看着属于贾轩的身体一点点变得僵硬,栖息其中的神魂,在天光之下,慢慢化作飞灰而去。

  周边的火光也随之淡去。

  无暮山下,原本安宁的无暮城变得残破不堪,残肢断臂,死伤无数。

  叶南徽静静地看着这一切,心里生出些难过。

  为姜隐夫诸,也为这惨遭杀戮的生灵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……

  ……

  “啧,真疼。”

  无暮山下,谢淮的脸再度被飞逝而过的剑气擦伤,和楼砚辞斗法一夜,谢淮有些厌了,“摆剑阵算什么本事?”

  楼砚辞揽着叶南徽的肉身,坐在阵眼,周边是春秋剑分化出来的剑气。

  一旦谢淮靠近,便有剑气驱赶。

  只是起初刺入谢淮心口的那一剑,早就愈合如初。

  楼砚辞没有分太多心思在谢淮身上,他只是试探。南徽的肉身在他怀里,护她肉身周全才是他的头等大事。

  他看得出来,谢淮如今也并没有用心,不过消遣。

  就这样折腾一夜,天光乍漏。

  一直闪躲着的谢淮骤然停下脚步,任由剑气划破他的手臂,脸侧。

  “还是选了人族吗?” 谢淮眯着眼睛,看向无暮山顶,那里的火光消散,连带夫诸和姜隐的气息也散了个一干二净。

  “真是让人失望。”

  谢淮叹了一声,垂下眼眸。

  而楼砚辞怀里也突然有了动静。

  叶南徽重回肉身睁开眼,还没回神,就听见了楼砚辞的声音。

  “如何?”

  叶南徽这才察觉是靠在楼砚辞怀里,一激灵下意识推开楼砚辞,从他怀中离开。

  还未开口回他。

  就听见另外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
  “娘子。”

  声音带着些虚弱。

  叶南徽回头,只见本身就受了伤的谢淮,此刻脸上,手背,小臂上全是细小的划痕,其间渗出点点血迹,看上去十分可怜。

  注意到叶南徽错愕的目光。

  谢淮连忙翘了翘嘴角,努力显出轻松的模样:“娘子,你别怪楼小仙君,是我主动向他讨教剑法的,这样下次再遇到什么情况,我就能保护娘子了。”

  讨教剑法?这看上去像是单方面挨揍,况且谢淮本就有伤,主动练什么剑。

  叶南徽忍不住又看向楼砚辞。

  却见楼砚辞慢条斯理地起身,目光清正,未发一言。

  莫名让叶南徽想起那夜在石室里,楼砚辞为谢淮除魔发生的误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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