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寄生虫了吗?
如今玉璇玑看着不停在自己面前撒娇的苍婪,勾起唇角笑了笑,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:“我从来没想过我们还会有今天。”
苍婪原本蹭着她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,问:“娘子,你这是什么意思啊?”
玉璇玑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那一轮圆月上,今天不是十五,不过月亮已经差不多圆了,倒映在玉璇玑漆黑的瞳孔之中。
“阿婪,其实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,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”玉璇玑的下巴搁在苍婪的肩头,她望着天边的月亮,轻声呢喃:“我嘴上说着一切都过去了,过去的那些事情就不要再提了,可是我心里清楚得跟明镜似的,我知道我没办法忘怀。”
苍婪动了动嘴唇,又听到玉璇玑笑了笑,说:“记忆才是痛苦的根源,我一直都不希望你记起来,怕你再一次经历剜心之痛,可我又怕你记不起来。”
一滴泪珠顺着玉璇玑的脸颊悄然滑落,她还未来得及用手擦拭,这滴滚烫苦涩的眼泪落在了苍婪的锁骨上。
察觉到锁骨一热,苍婪瞬间就意识到了什么,转过头盯着玉璇玑那双通红的眼眸,愣愣地说:“娘子,我明白,我也知道你怕我把你忘了,把我们之前所有的过往都忘了,忘记我爱你,忘记我心里只有你。”
苍婪转过身,紧紧地搂住玉璇玑的腰,在她额头上郑重地吻了一下,坚定地说:“可是娘子,无论以前还是现在,我的这颗心都只为你一个人跳过,虽然……虽然……”
玉璇玑愣了愣,问:“虽然什么?你快告诉我!”
苍婪结结巴巴把声音压得低低的,说:“虽然我一开始确实是见色起意。”
玉璇玑破涕为笑,有些犹豫地说:“我……我也是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,苍婪说:“既然如此,我不追究你,你也不准追究我,我们两个这算是打平了。”
苍婪毫无困意,玉璇玑也是如此,两人正准备再欣赏欣赏月亮,这个时候天空中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。
耳畔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细微的哭声,苍婪一听觉得有些耳熟,玉璇玑却皱了皱眉,无奈一笑,说:“不好,伽罗醒了,估计是找不到我们,她一哭天上就下雨。”
苍婪抱着玉璇玑从树顶上一跃而下,絮絮叨叨的声音被阵阵微风吹散:“真是烦死人了,想和娘子享受一下二人世界都不行——”
玉璇玑笑了笑,在跳下来的时候抱紧了苍婪的腰。
苍婪没有听错,那一阵细嫩的哭声就是从伽罗嘴里发出来的,此刻她怀里抱着一只胖萝卜玩偶,一只手揉着眼睛边走边哭。
在看到玉璇玑和苍婪的那一瞬间,伽罗迈着两条小短腿朝着二人跑过去,嘴里不停地喊着:“妈妈!妈妈!”
伽罗直接跳进了玉璇玑的怀里,一只手搂着她的脖颈,另一只手也不放过苍婪,抱着两个人哭得眼睛仿佛两只熟透了的桃子。
苍婪皱了皱眉,一脸嫌弃,却还是好说歹说地哄着:“嗷嗷嗷别哭了别哭了。”
想她堂堂黑龙大王,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轻易掉过眼泪,怎么生的孩子这么爱哭,难道是随了玉璇玑的性子。
可是娘子也不爱哭啊,真不知道是随了谁。
想到这里,苍婪一只手握住伽罗的手腕,探查了一下,却探查不出来其她有用的东西。
玉璇玑抱着伽罗回去睡觉,还没放到床上,这小家伙哭着哭着就睡着了,紧紧地搂着玉璇玑的胳膊不放。
苍婪见状爬到床上,学着伽罗的样子,用和她一模一样的动作搂着玉璇玑的左手手臂。
一左一右一大一小,玉璇玑无奈地笑了笑,心里甜丝丝的。
过了一会儿,苍婪突然坐起身来,一脸严肃地说:“娘子,你说伽罗这么爱哭,到底是随了谁的性子?”
玉璇玑垂下眸子,笑着说:“大概是我吧,我小时候就很爱哭,哭着哭着就长大了。”
苍婪喉咙里那些话语顿时堵在嗓子眼,她有些事情还是记不起来,当着玉璇玑的面又不敢多说话,生怕触及到她不开心的地方。
不过,苍婪显然是低估了玉璇玑的承受能力,这一千多年来,对方什么风浪没经历过,如果连这一点都无法承受,这一千年来岂不是毫无长进。
苍婪开着玩笑说:“我刚才还想,总不可能是随了娘子的性子吧,娘子平时稳重得很,除了在床上以外,其她时候从来不轻易掉眼泪,也不知道她究竟像谁。”
玉璇玑听见苍婪的这样一番话,无奈地笑了笑:“你就知道床上床下,在孩子面前,嘴上也没个把门儿的,幸好她现在年纪小听不懂,要是再等几天长大了,你再说我就把你的嘴堵上。”
“娘子真是太狠心了,居然要把我的嘴堵上。”苍婪嘟囔了一会儿,凑到玉璇玑面前笑嘻嘻地说:“娘子说要把我的嘴堵上,既然这样的话,那我想问问,你想用什么东西把我的嘴堵上啊,最好是那里……”
玉璇玑转过头,看着苍婪笑得不怀好意,明知顾问:“你想要哪里?”
苍婪笑盈盈地说:“娘子这是明知故问,你明明知道哪里最舒服哪里最敏感,每一次都好像我逼迫你似的,实际上你心里美得很对吧。”
再一次被苍婪击破了心中的防线,玉璇玑无奈一笑,说:“闭上你的嘴吧,幸好你的武力值是这蛮荒第一,否则若是换做旁的妖怪,早就投胎转世几百回了。”
玉璇玑的嘴很毒,她向来是以刻薄毒舌著称,还从来没有人在她的嘴皮子面前占过上风。
苍婪经常听到玉璇玑损其她人,尤其是白麟,今天没想到居然发生在了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