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前位置:宁望书城>书库>历史军事>我的谍战日记> 第507章 营救(求月票)

第507章 营救(求月票)



  “嘿,没想到啊,红党也有怕死的。”

  “谁不怕死?”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,张义笑了笑,悄然松开了捂住枪柄的手,“行了,抓紧时间出发。”

  范彪刘忠二人再无异议,强忍着恶心,连忙将篷布捆好,发动汽车,跟着张义的轿车,一路来到出城处,汇合了张伟等人。

  张伟有些奇怪张义明明早出发,为什么反而迟来一步,被张义一句饿肚子吃了点东西,应付了过去。

  有范彪刘忠侧面作证,张伟还有什么好说的,悻悻笑了笑,众人一起向着埋尸地进发。

  “呕”另一边,警察局审讯室中。

  被孟真强行灌了一肚子尿的杨再兴也“哇”地一声吐了,污秽顺着他的嘴角滴滴答答地流着,他瘫坐在地上,歪着头屈辱又愤恨地呜呜叫着。

  孟真死死地盯着他,轻蔑一笑,想了想,又说道:“你配方熟悉吗?你要是还不说,我们只能上大刑了。”

  杨再兴这会杀人的心都有了,他疯狂地吼叫起来:“艹你妈!姓孟的,别让我出去,不然我杀你全家。”

  他的癫狂却让孟真看到了希望,一句接着一句地逼问起来:“说,金条都准备分给谁?张义拿了没有?你现在在这里遭罪,人家呢?怎么不肯来救你?”

  “你去孔三家还有没有同伙?那本账本现在在谁手里?还有,到底是谁拍摄的照片?又是谁交给红党的?又是谁指示你这么干的?那个不管你死活,到现在还缩在后面当乌龟的上线,他是谁?”

  焦灼和疼痛几乎把杨再兴蚕食殆尽,但他依旧在反抗。因为他知道,抵死不认说不定还有活路,而认罪,不管是自己“供认不讳”,亦或者盘咬出他人,自己都将在军统再无立锥之地。

  见他如此,孟真逐渐不耐,他看了一眼老神自在的李士珍:“李长官,我继续用刑了?”

  李士珍面无表情:“用呗,只要别出事就行。”

  有这话就够了。孟真点点头,没再说话,他一挥手,打手马上将杨再兴摁在地上,给他脸上盖了一大块纱布,然后拎起一桶水直接朝着他的脸浇了下去。

  湿润的纱布瞬间糊在杨再兴脸上,水流隔绝了空气,他浑身颤抖起来,挣扎在窒息的边缘,直到奄奄一息。

  就在他开始恍惚,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,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,忽然,他听到了开门的声音,紧接着,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:“你们敢对我们军统的人动刑?放开他,快-——”

  摁着杨再兴的手松开了,他贪婪地呼吸着,喘息着,过了很久,才恢复了一丝力气,视线也由模糊逐渐清晰,他挣扎坐起身,终于看清,刚才说话的是毛齐五,行动处处长何志远和几个军统特务冷着脸站在后面。

  毛齐五着急地让人将杨再兴搀起来,解开手铐,扶到椅子上,给了他一杯热茶,这才耐心地说道:“老板非常担心你,几次找委座替你说情,就被我拦住了,你也别怪我,这件事牵涉很大,很恼火。好在关键时刻何处长从成都回来了,还带来了能证明你清白的证据。”

  杨再兴捂着茶杯,虚弱地喘着气,沉默着。

  “放心吧,老板会为你做主的,我们先回去?”

  杨再兴仍然没有回答。

  见状,毛齐五转头看了看坐在一旁刚才审讯杨再兴的孟真。

  看见毛齐五的眼神,孟真马上起身走过去,略带歉意地说:“杨副处长,抱歉,事关重大,兄弟也是奉命行事,得罪.”

  话没有说完,杨再兴突然扑上来,砰地一拳砸在孟真脸上。

  孟真被他砸得一个踉跄,等再站直身子时,他的嘴角已经渗出了血。

  没等他反应过来,杨再兴又飞起一拳,直接将他砸倒在地,紧接着,直接扑上去骑在他身上,发泄似地朝着孟真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。

  “再兴!”看到这一幕的毛齐五立刻大喊一声阻止,审讯室里的中统便衣也纷纷拔出手枪,军统这边,何志远一个眼神,几名便衣同时拔出枪对峙起来。

  “毛主任!”李士珍一脸不悦。

  “杨再兴!”毛齐五大声呵斥。

  杨再兴瞪着血红噬人的眼珠子:“毛主任,我打他一顿怎么了?打死他活该,敢让老子喝尿,我艹你”

  雨渐渐小了,然后停了,天空露出鱼肚白。雨后的清晨空气格外清新。经过一夜的浸润,泥土散发出混杂着树叶绿植的青草香,格外馨人。

  “行了,都回吧。”看着忙活了半夜逐渐填平夯实的大坑,张义吐出最后一口烟,将烟头丢在地上,踩灭,然后摆摆手,示意众人工作结束。

  他将张伟叫到身边叮嘱了几句,然后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汽车。

  驾驶汽车上路,他心情舒畅。

  半个小时后,他已经回到了家里,脸上是止不住的笑。

  他踱步到阳台上,俯身扶起被狂风暴雨吹打得倾斜、萎靡不振的花束,顺手拿起一旁的水壶给它们浇起水来。

  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事情和人,窃密、爆炸、暗杀、救援、表彰,都不及今晚的营救重要;日本间谍、戴春风、何志远、杨再兴,都比不上郑呼和那些默默付出奉献的地下党员让人珍重。他生在红旗下,长在春风里,与此间虽是过客,但他知道什么是对的,什么是错的,如果有可能,能为未来,为光明,为民族,为国家,为信仰,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,已足够荣幸,足够幸福。

  张义不急不缓地浇着花,昨晚被大风暴雨搅得不得安宁的花朵,已经又萌发出新的花蕾了。
<

上一页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