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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超出了我的想象和接受范围。这二十个小时我……如果我提前到,如果我及时找到你……我根本不敢往下想。你知道我接到你电话听见你求救的声音是什么心情,看见你缩在那里神志不清怕到发抖是什么心情……你不能……”

  符确突然哽咽,说不下去。

  伪装的平静就这么被自己寥寥几句击碎了。

  他觉得丢人。

  别开视线。

  临街的房子陆续亮起灯,门前枯败的枝桠被照出斑驳的影,与黑压压的天空相连。

  符确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。

  江在寒在下床。

  但他不往那边看。他要让江在寒知道他在生气,他生气的时候很凶,谁都哄不好。

  江在寒走到符确面前,触碰了符确的手。

  符确紧紧握拳,才能不失控。江在寒没有他手大,握不住他的拳头。

  符确不为所动,可是呼吸变得粗重。

  江在寒想了一会,抬手环住了符确的脖子。

  “对不起,”他稍稍踮脚,上下抚着符确的后脑。

  以前符确这样摸过他的头,他觉得很舒服。

  “对不起,别生气。”

  半晌,符确僵硬的肩膀松了些,握紧的拳头也放开了,摁到江在寒单薄的背部,用力回抱。

  “你肯定是想搞死我,江老师,你太坏了。”

  “嗯,我坏,你好。”

  江在寒偏头,脸颊蹭了蹭他的颈窝。

  符确凶不起来。

  江在寒这个样子,他怎么凶。

  再冷硬的百炼钢也只能化作绕指柔。

  他只想抱着江在寒亲吻,让他一边泪水簌簌地抓他头发说不要,一边情不自禁。

  符确低声叹了口气,闷闷地说:“你别拱火。”

  趁人之危的罪名他担不了,所以从昨天到现在,还憋着呢。

  江在寒脸一红,松开手。

  “好饿。”他说。

  “煮了番茄烩饭,”符确立即说,“我拿上来。”

  “不用,我没那么柔弱,一起下去吧。”

  ***

  “我咨询了律师,这种情况是没办法判罪徐徽言的。”

  “为什么?这还不够明显,还要什么证据?”

  符确在江在寒睡下之后,悄悄出门,给符咏打电话。

  “不但要张亚承认徐徽言的指使,还要他拿出证据证明,否则无法判定是不是栽赃。”

  符咏听说这件事,也很震惊。

  他实在无法想象徐徽言会做到这个地步。

  “你确定是徐徽言指使?那个张亚听起来就不是正派的人,保不准对江教授有什么心思。”

  “百分之一万是徐徽言。我听见张亚说姓徐的听说枪击案、担心江在寒才来的美国。你没发现自从见过江在寒,徐徽言在美国分部的时间长得反常吗?”

  “那倒是……但是这个拙劣的手法毫无计划可言,风险大回报小,不是徐徽言的行事作风啊。”符咏困惑,“太奇怪了……”

  “明天先去警局摁死张亚,我再去酒店问问有什么线索。”

  “好。不过,张亚摁不死,那个药不致命,也没有造成伤亡,江教授体检过后,如果没有精神损伤,张亚很快就会释放。”

  符确刚要骂,听见符咏说:“不过案底是留下了,他在美国办不了身份找不到工作,铁定要回国的。业内我打过招呼,不会有人用他。确切地说,我今天准备发黑名单,发现徐徽言已经抢在我之前发了。”

  符确冷笑一声:“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
  “行吧就这些,我得出门了。”符咏这么说着,却没着急挂电话。

  “哥,谢谢你。”符确知道他哥为南海项目焦头烂额,还要分心帮他办这些事。

  这难得的感激符咏听着别扭,说:“谢屁。赶紧毕业回来帮我,混蛋玩意,一刻也不让人省心。”

  ***

  按规定,江在寒和符确分开录的口供。

  证据确凿,监控清晰,流程并没有走太久。

  江在寒在警局大厅等符确,接到了徐徽言的电话。

  “怎么样?”

  “没事了。”

  江在寒看向走廊,符确还没出来。

  “那就好,下周你好好休息。这件事我会给你个公道,张亚就算出来,也不会……”

  “徐总,”江在寒不想多讲,“我本来打算下周辞职的,辞职申请已经写好了,我会把日期改成今天,稍后发给你。”

  “在寒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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