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诬陷!”田甲沉不住气了,叫道:“大王不能听信一
面之词啊!”
“寡人说话凭的是证据!”齐滑王说着,又从箱箧中搬出几样兵
器,就近分给苏秦、孟尝君、韩眠、夷维等人看:“大家都看看,每样兵
器上,还刻着督造者的姓名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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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甲慌了手脚,“咚”的一声跪了下来。
孟尝君看到兵器上的名字,顿时惊得脸色煞白,额角冒汗。
苏秦则念出兵器上的姓名:“王六年田甲督造”。他念着,明知
故问道:
“大王,臣听说齐国律法规定,民间不得私造兵器,否则就以谋 反论处,可有此事?”
“律法上写得明明白白,他们明知故犯,罪加一等!”齐滑王咬 牙切齿地说。
“大王饶命!大王饶命!”田甲一边磕头一边求饶。
田富却站着不动, 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样子,对他哥哥说: “你求什么?他要杀你,可以找出一万条理由!”
众臣传着看兵器,小声地议论个不停。
齐滑王命随从点起香火蜡烛。烛光驱散了太庙内的寒冷,给
所有的人都镀上一层昏黄的颜色。
齐滑王接过香火,面对挂在墙上的画像,跪了下去,拜了三 拜。起身,将香火插进香炉。取出一张布帛,按照上面写的念道:
“先王在上,儿臣田地,跪求你来了。你曾留遗嘱于儿臣,命儿 臣继位之后,必须保证天杀戮兄弟,不骨肉相残。儿臣谨遵教诲,兄 弟和睦相处,共保田齐江山。谁知今日,有堂弟田甲、田富,公然招兵 买马,积草藏粮,私造兵器,图谋不轨。为保江山社稷,儿臣只好依据
律法,借先王之神威,处他们以极刑,警戒王公大臣,永绝后患。”
滑王念毕,起身将布帛点着,连同香火投进铜炉之中。
火舌向二窜了几下便灭了,只剩下袅袅青烟在铜炉上方飘
荡。
滑王转过身来,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冷峻,喝道:
“来人呀,将田甲、田富二人推出太庙,斩首示众!”
群至震惊, 一个个如中了邪似的吴立着, 一动也不动。
孟尝君则像挨了一记闷棍,当场男住了。旁边的夷维欲去扶
他,见滑王冷酷的脸,又缩手立在一边,不敢动弹。
健卒侍卫如狼似虎扑上前去,挟起田富就往外拖。
田甲爬到滑王跟前,抱住滑王的双腿求道:
“大王冤枉!大王冤枉!”
两个侍卫上前,挟起田甲往外拖去。
“大王,你杀的不是我田甲兄弟,而是我们田氏江山呀!”田甲
边挣扎边喊。
喊叫声渐渐在庙门外消失,齐滑王扫视群至一眼,喝道:
“侍卫长听旨!”
身材魁梧的侍卫长应声走了出来。
“寡人命你立即派三百军队包围田府,将田甲、田富一家三百 六十八口全部收监,如有走漏--人,唯你是问!”
“臣遵旨。”待卫长领旨跑出庙外。
“大司马田触将军听旨!”
“臣在!”田触跨前一步,在滑王面前抱拳拜揖。
“命你立即前往济东,收编田甲、田富兄弟所练的三千家丁。” “臣遵旨。”
望着田触将军宽大的背影,滑王嘴角浮起一丝笑容,他长长 吁了口气,对韩珉说:
“还有背后主谋之人,尚须劳动爱卿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韩珉领过旨意,迅速瞟了孟尝君一眼。
孟尝君突然接触到韩珉锐利的目光,心里一惊,有点摇摇欲 坠。
这一切,苏秦全看在眼里,他知道,他的敲山震虎计划就要进 入高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