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法将整个城主府严实地笼罩在其中,府兵们脚步匆匆,神色严肃。月光下,他们的身影穿梭如影,似乎在寻找什么。
南笑赶到城主府外,除了阵法之外,城主府的周围也被府兵里三圈外三圈围了起来,戒备森严,怕是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。
苏洵和张书亦也是前后脚赶到。
“小师妹出什么事了?是魔族又出现了吗?”
南笑摇头:“不知道,我也是看到动静,刚过来。”
张书亦:“去问问。”
三人刚往前迈了几步,一名身材魁梧、身着锃亮盔甲的将军,如同一座巍峨的小山,横在了他们面前。他神情冷漠,高声道:“几位,不能再往前了!”
苏洵神色从容,向前迈出一步,清朗有礼:“将军,我等乃宗门联盟的弟子。见此地似有变故,怕有魔族作祟,特来一探究竟。”
闻言,魁梧将军面色缓了几分,宗门联盟的人他知道,眼前这几人都是生面孔,可能是新来的。
“有劳几位特意跑一趟,并无魔族作祟,只是府中失窃,丢了一件物件,如今正在找寻。”
他开始赶人:“这等小事就不劳烦各位了,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,留着精力应付魔族才是正事。”
苏洵也不强求:“那行,若是有需要我等帮忙的地方,将军可再来寻我们。”
几人转身离开。
张书亦有些郁闷:“我们就这么走了?这阵仗可不像简单失窃那么简单吧?”
这么大阵仗,丢的得是什么宝贝。
“的确不简单。”苏洵顿了顿,瞥了眼那方向,无所谓说:“不过人家摆明了不想让我们知道,咱要是一个劲往上凑,倒显得咱们没分寸,掉价。”
张书亦目光平静地看着二人,见他们神色毫无波澜,既不见好奇之心,也没有流露出任何特别的神情。
“你们真不好奇?”
反正他是好奇的。
苏洵挑眉,一脸不以为意:“这有什么好奇的,有句话怎么说来着,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,万一是什么见不得的丑事,我们瞎掺和,到时候惹一身麻烦,那才烦人。”
他手臂自然地搭上张书亦的肩膀,下巴微抬,面带笑意:“张师弟有的时候,好奇心也不用那么重。在这方面你可得跟师兄我好好学学,我跟你说……”
张书亦身形笔直,气质周正,面庞透着股质朴。他转头看向苏洵,眼睛睁得圆圆的,听得一愣一愣,一副受教的模样。
南笑捂脸,四师兄又在带坏祖国的花朵。
她木着脸将苏洵拽走,扭头对张书亦说:“张师弟,我师兄有些话,你别全信,得有自己的分辨。”
苏洵整理一下衣裳,“小师妹,你这么说我可不高兴了,我这可都是经验之谈,要不是看张师弟合眼缘,一般人我还不说。”
南笑习惯性敷衍:“嗯嗯嗯,师兄说的对。”
……
南笑本以为一晚上就能处理好的事,结果,三天过去,城主府周围的戒备依旧森严。
因为迟迟没有抓到盗窃者,这倒是让不少人好奇,到底是丢了什么贵重东西,引得关注此事的人也越发的多。
宗门联盟的长老也曾特意与闻城主聊过,关切询问是否需要援手。闻城主以不想过多占用宗门人力资源为由,婉言拒绝。
城主府内
宽敞的庭院里,所有奴仆被集中在空地中间。
四周,是神色冷漠的府兵来回踱步。
奴仆们或老或少,皆低着头,脸色带着惶恐,惊慌失措的跪在冰凉的青石地上瑟瑟发抖。
站在他们面前的中年男人,身着一袭玄色锦袍,袍角绣着金线勾勒的繁复纹路,在阳光下折射出冷硬光芒。
他面容严肃,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众人,自带上位者的威严气场,压得奴仆们喘不过气。
“所有人都在这里了?”
一旁管事回话:“是,城主。”
“府中失窃的当晚,你们在何地做何事,可曾发现什么异常的人和事,都老实交代,要是有一句不实之言,杀无赦。”安阳城主转头看向身旁的赵管事,冷声吩咐:“赵管事,带他们下去问话,若是有人没有通过问心珠的问话,直接拖出去斩了,以儆效尤。”
他的话一出,下面的奴仆们抖的更凶,要不是迫于城主大人的威压,他们都想适当的喊一句‘大人,冤枉啊’。
因为奴仆的数量不少,人群中一普通青年,虽然弓腰驼背,做出一副畏缩模样,眼底却无任何害怕的情绪,相反是透着一种不合时宜的平静,可无人一人察觉到他的反常。
奴仆们被押下去审问。
安阳城主坐在椅子上,想起丢失的东西还未找到,心中一阵烦闷。他一掌下去,一旁的茶几瞬间四分五裂。
闻安澈、闻安偌走了进来,恭敬的行礼:“父亲。”
“你们怎么来了?让你们查的东西有线索了?”
两人摇头,闻安澈说:“父亲从东西不在的第一时间,不止我府中戒备了起来,城门也在第一时间关闭,这几日我们在城内排查,没发现任何异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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