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其他损失加起来一共三百块。
这对于吴建国来说,又是一笔巨款。
吴家,雪上加霜,再加霜。
吴建国并没有钱,他承诺一个月内筹钱还给陈晓莉,陈晓莉知道他是棉纺厂的职工,也就同意了,让他写了个条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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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建国把两人领回了家。
一路上,他每一步都走得十分沉重。
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弄这么多钱。
他不知道为什么日子就过成了现在这样。
张敏“呜呜”哭着。
张阿妹恨恨道:“要不是你不听话,非要去理发店,我又怎么会这么做?!”
张敏不说话,只哭。
张阿妹又道:“这笔债是因为你才背的,还有你爸打的那柜子和床花的钱,都是因为你!你要负责找回来!你给我老老实实去分厂上班挣钱还债!”
张敏还是不说话,只哭。
张阿妹一个人骂骂咧咧,一整天都在骂骂咧咧。
吴建国既没有说张阿妹,也没有说张敏,只默默地处理着这件事。
这几天,他除了上班,就是四处借钱,总算是凑齐了三百块钱还给陈晓莉。
张敏再不懂事也知道情况,她不情不愿地去了分厂当临时工。
张阿妹发现,吴建国几乎不和她和张敏说话了。
自从过年前被张家人给坑了以后就很沉默寡言,经过这件事,他更沉默了,除了睡觉,都蹲在院子里抽烟。
本来,他每个月都还是有工资,张阿妹又找了个新的缫丝厂上班,慢慢还也是可以的。
但是,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,厂里发不出工资了,以布来抵工资。
望着桌上军绿色的布,张阿妹十分震惊。
良久不说话的吴建国哑着嗓子道:
“你明天去找你弟弟要钱,不多要,就按借条上的三百给,如果他不给,我就亲自去要。”
“你!”张阿妹正要发火,就看到吴建国脸色沉得跟炭似的。
“要命的事。”吴建国死死盯着她,吐出了这四个字。
初夏的晚上,张阿妹打了一个寒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