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他有把握让她来,就自然会安排好一切。
任何意外的情况,他都不允许发生。
徐清霁:“稍微坐一阵,一会儿我送你回去。”
说着,他替乔嘉打开礼物盒子,“要不要看看我妈给你准备的礼物?”
乔嘉:“好。”
第一份礼物,是徐家祖传的玉镯,世代相传,每一代都是留给自家儿媳妇的。
文檀既然肯把这个玉镯给她,态度就表现的很明显了。
第二份礼物,是她按照自己眼光挑选的。
她审美一向素雅高级,所以这次专门替乔嘉选购了一条paspaley的澳白珍珠项链,中间点缀钻石,每颗珍珠价值都在十万块以上,单是这条项链,就花了将近三百万。
徐清霁看了眼这项链,问乔嘉:“用不用我替你戴上?”
乔嘉皱眉:“感觉很贵……”
徐清霁故意安抚她:
“不贵。”
“戴着玩就好。”
乔嘉视线往旁处一瞥,忽然看到桌上已经空了的饼干盒子。
这饼干,还是她今天带来的礼物。
乔嘉:“你吃了?”
徐清霁:“嗯。”
乔嘉一脸震惊,还没得来及说话,徐清霁就靠近她,把她揽到了怀里面。
“味道还挺好的。”
“我当年扔了你的饼干,现在补回来怎么样?”
乔嘉脸颊埋在他的胸膛里面,感觉呼吸微微有些不畅,闷声道:
“那不是给你带的礼物。”
徐清霁轻声笑:“但是我就是很想尝尝看,怎么办?”
乔嘉略微挣扎,然后就看到了他脖颈上已经出现了的红色印记。
之前这人说过自己对饼干里面的坚果过敏,结果今天却仍是坚持要吃。
乔嘉咬唇,有些不理解:“你何必非要这样。”
徐清霁对脖子上的印记不为所动,只是垂眸看她:
“过去的事情,好好坏坏,以后我都弥补给你。”
“你能不能原谅我。”
那些年轻气盛,笃定不会再回到他身边的一切,此刻如此真切的出现在他眼前。
男人身上熟悉的香味传到乔嘉的鼻尖。
她睫毛轻颤,想着自己这段时间的心路历程。
那些不甘与怨恨,似乎也早在时间中磨平了。
她当初怨他至极,无非是最怨他对自己从未真心。
她努力在他面前保持姿态,最担心被戳穿的事情,在那一天被文檀告知,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她的丑事。
她羞愤至极,生怕徐清霁看到自己丑态百出。
但后来,她竟发现,原来他从未在乎过自己的过去。
他对她的好,确实不是旁人能做到的。
他对她的坏,也只是因为他,才能让她难过。
无论是饶逸明还是时越泽的离开,都曾未让她有过波动。
她爱他,这些年只爱过那样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。
他站在日光下,目光倨傲冷淡,衬衫领口永远干净整洁,身后有无数追随爱慕的目光。
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事情,年少的白月光,竟逐渐成为了烙印在她心间的一块伤疤。
那块月光疤反反复复出现,经久不愈。
第一次住进他的房子,第一次与他合二为一,第一次爱一个人,第一次为了他去陌生的国家找他……
无数的第一次,原来都只在他身上呈现。
也是她难得的一腔孤勇。
徐清霁滚动喉结,上下滑动了一下,喉咙间渐渐出现轻微不适的紧锁窒息感,他薄唇贴在她耳边:
“我在你心里,到底是不是薄情寡义的人?”
乔嘉没说话。
她一向了解他。
他冷漠淡然,不把任何人的事情放在眼里面,甚至久居高位,看淡人情冷暖,自私薄情,把上位者的姿态拿捏的很清晰。
可这些,不足以是她对他的全部概括。
他对她的那些好,是她难得感到的温情。
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,能再像这般对她。
徐清霁等不到她的回答,怀抱又收紧了一些,按捺住自己不适的感觉。
“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人,只爱过你。”他闭了闭眸子,嗓音低沉,“十八岁的徐清霁爱你,二十八岁的徐清霁也只爱你。”
在伦敦的那几年,他曾经不以为意且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