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世界的统治者！”
“我说了，我不需要！”夏鹿杰猛地甩开罗彬的手，语气坚定而决绝，“我不会成为你们的工具，更不会出卖自己的灵魂！”
罗彬还想再劝，却被极脑打断了。
“罗彬。”极脑的声音低沉而沙哑，“让他走吧，他还没有准备好。”
罗彬愣了一下，似乎有些不甘心，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，退到了一边。
“夏鹿杰，你会后悔的。”极脑的声音再次响起，这一次，它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和警告，“你会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！”
夏鹿杰没有理会它的威胁，拉着华潍微转身就走。然而，就在他们即将走出车厢的时候，极脑的声音再次响起，这一次，它的目标不再是夏鹿杰，而是华潍微：
“你呢，年轻的女士，你愿意加入我们吗？”
极脑的话语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，激起千层波澜。华潍微原本就惊恐不安的心，此刻更是提到了嗓子眼。她下意识地抓紧了夏鹿杰的胳膊，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。
车厢内陷入了诡异的寂静，只有罐子里九个大脑微微的颤动声和蓝色液体翻滚的咕噜声，显得格外清晰。夏鹿杰没有说话，但他能感觉到华潍微的紧张，于是反手握住她的手，给她力量。
“你不必害怕，它只是在试图蛊惑你。”夏鹿杰的声音低沉而坚定，像是在对华潍微说，又像是在对自己说。
极脑似乎对夏鹿杰的无视感到不满，它沉默了片刻，再次开口，这一次，它的声音变得柔和了许多，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。
“年轻的女士，你是否也和他们一样，认为我们这些存在是怪物？”极脑的声音在华潍微耳边回荡，仿佛来自遥远的时空，“你是否也觉得我们冷酷无情，毫无人性？”
华潍微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语气吓了一跳，她抬起头，看着罐子里那九个微微颤动的大脑，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“不，我……”华潍微张了张嘴，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。她想说她不害怕，但她确实害怕；她想说她不认为他们是怪物，但她无法理解他们的行为；她更无法认同他们将人类变成这模样的做法。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极脑的声音仿佛洞悉了华潍微的内心，“你害怕我们，你厌恶我们，但你有没有想过，我们也是被迫走到这一步的？”
“被迫？”夏鹿杰冷哼一声，“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，你们所做的一切，都是出于你们的贪婪和欲望！”
“贪婪？欲望？”极脑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嘲讽，“你们人类有什么资格说我们？你们为了争夺资源，发动战争，破坏环境，难道就不是贪婪？你们为了满足私欲，尔虞我诈，互相残杀，难道就不是欲望？”
“我们……”夏鹿杰一时语塞，他无法反驳极脑的话，因为这些都是事实。人类历史上的罪恶，罄竹难书，而这些罪恶的根源，正是人类自身的贪婪和欲望。
“人类之所以会陷入如今的困境，正是因为你们被情感所束缚，被欲望所驱使。”极脑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威严，“而我们，已经摆脱了这些低级趣味，我们追求的是更高层次的进化，是纯粹的理性，是永恒的存在！”
“情感是人类之所以为人的根本，没有了情感，我们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？”华潍微鼓起勇气反驳道，“你们的进化，不过是将人类变成没有感情的怪物！”
“感情是阻碍人类进步的最大障碍！”极脑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，罐子里的九个大脑剧烈地颤动起来，蓝色的液体剧烈翻滚，仿佛随时都会爆炸，“正是因为感情，人类才会优柔寡断，才会自相残杀！只有抛弃感情，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，才能达到进化的巅峰！”
“你错了！”华潍微坚定地说，“正是因为有感情，我们才能感受到爱与希望，才能在绝望中找到活下去的勇气！”她紧紧握住夏鹿杰的手，“我们不会放弃情感，更不会成为你们的傀儡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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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厢内再次陷入了沉默，这一次，极脑没有再说话。它似乎在思考，在权衡。
许久，就在夏鹿杰和华潍微以为它会改变主意时，极脑突然发出一声轻笑，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。
“有趣，真是有趣……”极脑的声音低沉而沙哑，语气中带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，“看来，你们的选择已经做出了……”
车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，极脑的笑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，让人毛骨悚然。夏鹿杰和华潍微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安。他们不知道极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，更不知道它所说的“选择”指的是什么。
“你们走吧。”极脑的声音突然恢复了平静，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，“看在你们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，我今天就放你们一马。”
“利用价值？”夏鹿杰皱起眉头，他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里，而这个陷阱的操控者，正是眼前的这个怪物，“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“这个问题，等你真正明白自己的价值时，自然就会知道答案。”极脑的声音充满了戏谑，“现在，滚吧，不要再来打扰我们。”
罐子里的九个大脑停止了颤动，蓝色的液体也恢复了平静，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。车厢门缓缓打开，露出外面刺眼的阳光。
华潍微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，她原本以为可以和极脑达成某种共识，至少可以让它明白人类的感情并非一无是处。然而，极脑的态度却让她彻底死了心。它根本不关心人类的想法，也不在乎人类的感受，它所追求的，只是它所谓的“进化”，而这种进化，在华潍微看来，更像是扭曲和变态。
她没有说话，转身朝车厢外走去。夏鹿杰深深地看了极脑一眼，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。他知道，今天的事不会就这么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