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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文渊这么做，肯定是有他这么做的道理。
毕竟沈文渊又不蠢。
片刻后。
江宁突然再次开口。
“叶府使，我有一两个疑惑想请教一下叶府使。”
“问吧！”叶正奇直接了当的开口。
“天人宗师，感悟天地真意，能掌握非凡手段，但我为何却没感受到。”江宁问出心中的疑惑。
他见过的天人宗师。
无论是叶正奇，还是萧秋水，因为选择的方式不同，感悟的天地真意也不同。
如叶正奇之前一剑封锁李四象，又以类似于他缩地成寸的神通带他离开了水月剑宫。
还有他见过的沈文渊。
以春夏秋冬四时完成四次换血，再入二品大宗师。
再当时白沙县血池旁，沈文渊武道真意爆发，在青天白日引来雷霆降世，将血池涤了一遍。
但他如今已完成二次换血，除了能感受到身体在不断蜕变，或者说生命层次的进化外，未必感受到其他的不同力量。
更没有感受到天地真意。
如沈文渊掌握的春夏秋冬四时所代表的四种天地真意。
“你如今修的是哪门换血法？”叶正奇听到江宁的疑惑，开口问道。
“真灵九蜕！”江宁道。
闻言。
叶正奇面容呆滞了一下。
真灵九蜕的换血法以及七星定命的换血法，都没有经过他的手，而是由沈文渊交给江宁选择，所以他此前并不知情。
这也是他第一次听闻。
“佩服！！！”过了片刻，叶正奇口中迸出这三个字。
“江巡使志向高远，我不如也！！！”他又是一叹。
他自诩奇才天骄，但即便如此自信。
他也只敢选六次换血法的六合天地四方的法门。
再往上，他也不敢贸然选择。
在这个层次，选择比努力更加重要。
一旦选择错误，终生会止步于三品的行列，无缘踏入二品大宗师的行列，更别说继续往上。
而六次换血，在三品换血宗师的行列中，已是极高的存在。
往后每多一次换血，难度都是倍数上升，需要无法想象的体魄和肉身强度，才能支撑的住再造新血对于身体的损耗。
即使是他，也没有信心敢去挑战七次换血，乃至八次换血。
至于九次换血，他想都没想过。
能做到九次换血者，哪位不是史上留名的存在？
所以听到如今江宁的选择，他神情感慨。
随后。
叶正奇定了定心神，压下心中的波澜。
“江巡使的疑问，我无法解答，因为真灵九蜕，对于这门换血法我了解的不多。”
“但是据我所知，修过这门换血法的强者，都不具备额外掌握神通，领悟真意。”
“真灵九蜕，这应该是一门求内的换血法，而非求外。”
“求的是自我，是内在的蜕变，你自己可以好好想一想是否如此。”
听到叶正奇这番话。
江宁不由露出沉思之色，缓缓点头。
因为真灵九蜕，就是如叶正奇所言，求的是内在，我自我，是挖掘自身的力量。
他不由想到之前真灵九蜕中的记载。
要修成这门换血法，必须要有我无敌，我必无敌的心境。
要发自内心相信自己，信任自己，养出无敌的信念。
如此方能走真灵九蜕的道路。
如今被叶正奇再次提点，他顿时有些明白。
无敌的信念，或许就是挖掘自身心灵，在换血之中窥见一缕真灵印记的根源。
这是一门求已身，求内心的换血法。
不像沈文渊的春夏秋冬四时归于大宗师，需要在四季分属的环境中，依托于外在天地环境，完成换血，从而明悟相应的天地真意种子。
又或许像李四象那般，四象大宗师。
四象，对应地风水火五种特殊的环境。
或者像叶正奇这般，六合宗师。
需要在东南西北四处方位，以及天上地下的环境中完成换血，亦能获得相应的真意种子。
如此种种换血法门，明显更加依托于外在。
虽不如上古仙道那般，对于外在的天地依赖那么大，但也同样出现了依赖。
而真灵九蜕则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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