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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蘅同样仰望半空,唇角高高扬起。
薛寒真的来了,如昨日说的那样硬闯相府。
这样一来,他就没了与奸相缓和的退路,而她也能真正放心把账册交到他手上。
随着那些皇城卒进了相府,与相府护卫对上,动静已经大到其他各院都听到了。
方蕊侧耳听了听,喃喃自语:“什么声音?”
秋蘅提着裙摆向书斋所在方向跑去。
“秋六,你去哪儿?”方蕊喝问。
秋蘅不介意回答她:“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方蕊直觉出了大事,匆匆跟上。
薛寒这时已经走出了书斋。
暗账没有找到,但有方相与北齐来往书信,还有已被抓捕的齐人为人证,可以把这事捅到今上面前了。
先机才是最重要的。
“皇城司捉拿细作,你们要造反不成?”胡四一脚踩着受伤的相府护卫,举刀冷喝。
方相虽权势滔天,但文官府上的护卫自不能和皇城司精锐比。纵然护卫人多,除了极少数心腹竭力抵抗,其他人听了造反的指控不由退缩。
秋蘅跑来,一眼看到了薛寒,但没立刻上前,而是追在后面到了相府外。
“薛寒!”
准备上马的少年回头,看着提裙奔来的少女,有些意外。
昨日商议的事中,没有这个。
眨眼间秋蘅已经到了近前,一个趔趄向薛寒摔去。
薛寒伸手把她扶住,立时察觉一物塞入他袖中。
“账册。”在少年诧异的眼神中,秋蘅低低说出这两个字,随即后退,冲他无声道,“快去。”
薛寒翻身上马,直奔皇城。
原来阿蘅还防着他一手。
这般想着的少年没有气恼,反而想笑。
观那小贼与他数次交手时的狡猾,倒是阿蘅的作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