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械地点头:“好、好的,客官……”
“掌柜的,就这两套便罢。”
李莲花指了指方多病挑的藏青长衫和月白中衣,薄唇抿出一道心疼的弧度。
这些银子足够在云隐山脚下支起三个月的药庐,如今却要换来两件华而不实的绸缎衣裳。
他看着掌柜用素色油纸仔细包裹衣物,忽然想起年轻时在四顾门,随手打赏的碎银都比这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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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人的尸首,还请如实报官。”
李莲花将油纸包揣进怀中,余光扫过横七竖八倒在血泊里的刺客。
血腥味混着绸缎的香气,让他胃部一阵翻涌。
方多病已经蹲在尸体旁检查伤口,指尖沾了血也浑然不觉:“李莲花,他们掌纹有昆仑派的暗记,但方才那领头的话……”
“去扬州城。”
李莲花突然开口,打断了少年的分析。
他望向门外渐暗的天色,风卷着枯叶掠过青石板,卷起一丝不祥的预感。
“昆仑派来得蹊跷,他们的刺杀更不寻常。”
“我总觉得,武林盟主之位背后,藏着比邪教更可怕的阴谋。”
笛飞声闻言嗤笑一声,却已握紧腰间弯刀:“早该去会会那些道貌岸然的掌门了。”
李相夷倚在门框上,稚气的脸在暮色中泛着冷光,折扇轻点掌心:“看来隐居的日子,是过到头了。”
方多病兴奋地跳起来,长剑入鞘时发出清脆的鸣响:“本少爷早就手痒了!正好让那些老顽固看看,我这三个月破的案子比他们十年都多!”
他说着便要往外冲,却被李莲花一把拽住后领:“先回莲花楼收拾行囊,顺便买些干粮。”
一行人在暮色中匆匆穿梭于街市。
方多病跑前跑后采购腊肉和腌菜,笛飞声沉默地往褡裢里塞着酒葫芦,李相夷则站在街角警惕地扫视四周。
李莲花望着热闹的夜市,忽然想起自己曾无数次这般走过,却从未像此刻这般,带着沉甸甸的责任与未知的危险。
莲花楼的灯火在山脚下摇曳,狐狸精摇着蓬松的尾巴扑上来,爪子在李莲花新换的衣摆上留下几个泥印。
“别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