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什么长肉给他吃什么,短短几月,他重了好多。
这不,这才刚下山,连药材都还没拿去卖,就先去了酒楼。
满桌都是大菜,几个人吃得撑,自打身体好些,宁沉日日被何遥逼着学吃肉,练就了一个铁胃,满桌的菜竟是他吃得最多,也是最后一个放筷。
宁沉吃完,最后又喝了一碗汤,心满意足地拉着宝才说要去买糖球吃。
何遥叹气跟上,最后摸了摸口袋,庆幸道:“还好不是我出钱。”
是的,自打他们进了青城山,要银两都是找师父。
师父家财万贯,不啃白不啃。
一盏茶后,三人手里一人拿了一串糖球,前后走进药铺。
这药铺都是老熟人了,一手交药一手交钱,收了一笔银子后,三人又兴冲冲去逛集市。
一直逛到集市散市,宁沉提了大兜小兜吃的,顺着城角往回走。
此时已经过了申时,这几日天黑得晚,边走边逛,能赶在太阳下山前上山。
可今日运气不大好,才走到半路,从山林间冒出数十人,个个都用巾布围了面,手里扛着大刀,直指三人。
他们遇上青城山外的土匪了。
何遥肉疼地掏兜拿出一吊子钱,不够。
又加了一半,还是不够。
何遥愤愤咬牙,看向最前头围着黑布的领头,怒道:“你们也太黑了吧,这么多还不够?”
宁沉揪他的袖子,小声道:“不如再给些。”
花钱保平安这个道路谁都懂,只是今日才换来的钱,现在给出去实在心疼。
何遥咬牙切齿地又加了半吊钱,领头的人一抬下巴,他身后的土匪就上前,从何遥手中抢走了那两吊钱。
本以为这样就算了,谁知他三人正要走,领头的人笑出声:“我可没说要让你们走。”
一刻后,何遥手里的银两被搜刮了干净,宁沉手中的吃食也被搜刮走,三人站在原地,一阵风吹,满身光净。
这样才终于能走,三人悲愤交加,偏偏对方人手众多,打也打不过。
“欺人太甚!”何遥怒骂。
“不是东西!”宝才加注。
“太可恶了!”宁沉含糊一骂。
前头的两人突然扭头,盯得宁沉心里发虚,干巴巴地问:”你们看我做什么,又不是我抢了你们的钱。”
何遥支着下颌,疑惑道:“你哪来的饼?”
宁沉说着还往嘴里塞了一块,嘴里东西鼓鼓囊囊,他努力咽下去,笑着指了指自己怀里:“我怕这饼冷了,放怀里了。”
他近来吃得多,每次藏别的没经验,藏吃的最擅长,好在土匪没细细搜,还给他留了一个饼子。
何遥无奈摇头,宁沉把饼往前递了些,“你们吃吗?”
两人都是摇头,他好不容易多吃些,谁好意思和他抢。
“几位留步!”后头传来一道粗犷的喊声,宁沉埋头又吃了一口饼子,何遥回头。
一个穿麻布衣裳的村民正朝他们跑来,他手里拿着的东西竟有些像宁沉他们被抢走的吃食。
何遥心下一喜,那村民果然把手中的东西往上提了稍许:“这是你们的吧?”
一边说还一边从兜里掏出一个钱袋子,那钱袋上还有何遥打的补丁,确实是他们的银子。
何遥一边道谢一边接过自己的钱袋,那头的宁沉还在发愣,何遥敲了下他的脑袋,催他:“快接你的吃的。”
被抢走的钱财和吃食失而复得,何遥从钱袋里拿出一些作为答谢,村民收下了。
何遥好奇问道:“这位兄弟,你是怎么将银子要回来的?”
村民急着要走,没来得及回话,背着身朝他们挥了挥手,往山下跑走了。
何遥往前走了两步,看宁沉还站在原地不动,退回去在他眼前晃了晃手:“怎么了,被魇住了?”
宁沉手中的饼都顾不上吃了,沉吟道,“我总觉得有些怪,这青城山真有这么多村民?”
“怎么没有?”何遥满不在乎地往前走,“满山都住了人,这你就不知道了吧。”
“可你不觉得蹊跷?怎么一个手无寸铁的村民能从土匪手里抢回我们的钱呢?”宁沉往前走了两步,伸手去揪何遥,“你不觉得奇怪吗?”
不仅是何遥,他还转头朝宝才眨了眨眼睛,示意他赞同自己。
宝才想了半天,摇头道:“我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。”
再去看何遥,何遥悠哉悠哉,“就算有不对又怎的,这钱不也回来了?别想那么多,吃你的饼。”
他不说,宁沉也不想了,一走一步,不一会儿就把自己的饼给吃完了。
好在被抢走的吃食又回来了,宁沉低着头翻吃的,手心一空,东西被何遥抢走了。
何遥把吃食递给宝才,没好气道:“就不该让你拿吃的,没一会儿就空了。”
宁沉眼巴巴地望着吃的,其实他肚子不饿,就是贪嘴,以前病中不能吃太多,现在身子好些,见了好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