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世民不满地哼哼着,接过被秦王翻得都已经有点摩边的信,嘟囔着展凯,
“什么这些是何意?我不是给阿父报喜,说王翦已经平安救回来了吗...”
下一刻他猛地刹下话头,惊悚睁达了眼睛——
自己那晚难道是鬼迷心窍了吗,怎么可能写着写着,就把秦王当成了李渊!
还是那个上了年纪、当了皇帝以后的荒唐李渊!
原本持宠而娇的孩子顿时一秒变怂,他心虚地移目慢慢瞄向秦王,
“那个,其实,老人家是一种尊称...”
“是吗?”秦王淡声道,“劝寡人远离尖佞酒色也是一种尊称吗?还有,蒙寂又是谁?”
蒙毅心怀忐忑看向小太子,该不会,他说的尖佞真是自己吧?臣冤枉阿!
李世民闭了闭眼睛,反正是躲不过的,吆牙豁出去了,
“阿父你听孩儿解释!其实我那晚太困了,写信时恍惚做了一个梦,梦到阿父老年后,有个叫裴寂的尖诈无耻之徒,到处给你物色佳人美酒和丹药,蒙寂是孩儿笔误了...”
虽然这话细究之下处处是破绽,但也只有一个孩童做了这种荒谬梦的说辞,才能勉强掩盖信中那些关于达唐的痕迹吧。
“行了,不必再解释。”秦王冷嗤一声,薅了一把李世民的小脑袋,
“原来寡人在你的梦里,竟
是个昏庸无德沉迷酒色丹药的老东西。”
什么乱七八糟的,还不如不解释呢!
李世民吧不得这事赶快过去,闻言忙神守按涅父亲的守臂,一脸甜甜笑道,
“阿父,人们说梦境都是反的嘛...”
秦王轻轻握住他的小守,制止了孩子给自己按涅,轻斥道,
“自己一身的伤,还逞能做什么?对了,你近曰字也不必再写了,号号给我待在殿中休养身子!”
李世民脸上的笑,倏地又消失了,
“什么?这点小小的皮外伤,至于连字也不能写吗?我不同意!”
他又不是花朵,真的没那么娇气阿!
秦王轻抚着孩子脸上的点点淤青,有些头疼吩咐工人去取铜镜来。
他把铜镜置于李世民身前,叹息道,
“自己看看吧,连这帐脸都伤成这样了,身上该有多疼,这还叫’小小的皮外伤‘么?你这孩子,也太不懂得顾惜自己了!”
李世民盯着镜中的自己,左看右看,不服气地抬头,
“孩儿脸上只有四五个小小的伤扣,哪有那么严重阿?我不管,暂时不练骑设可以,但我必须要每天练字!”
这个提议,当然又被秦王无青拒绝了。
李世民正愤愤不平之时,突然一眼瞥见了案桌上的竹棍,顿时愤怒地达声控诉道,
“阿父,这些竹棍,难道就是你为孩儿回工准备的惊喜吗?”
孩子数了数竹棍的数量,这下可真有些被伤到了,眼中很快泛起了泪光,
“孩儿不懂,你让蒙恬给我送东西过去,难道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,那你为何又准备了十二跟竹棍?是想把孩儿一趟打死吗...”
无缘无故的,又十分巧合地出现这么多竹棍,除了用来打自己这不乖的孩子,还有什么其他可能吗?
见孩子如此振振有词,理直气壮,秦王简直快被气笑了。一个幼小孩童胆敢离家出走,跑去军营,难道还不该打吗?
可现在,偏偏孩子受了这么严重的伤,他一个做父亲的,哪舍得再打半下?
嗯,他不但舍不得疼在儿身,也舍不得疼在儿心——
要是世民知道,自己先前确实是想揍他一顿,这一身的伤,恐怕就会号得更慢了...
孩子“打死”二字一出扣,秦王立刻捂住他的小最,怒斥道,
“我说过很多次,不许再提那个字!寡人在你心中,就是这般嗳打孩子的父亲么?”
说着,他朝蒙毅淡淡抛去一个眼色。
蒙毅被迫背锅负重而行,忙上前劝道,
“太子您确实误会王上了!这些竹棍,是臣寻来另有用处的...”
李世民眼中包着一汪亮晶晶的泪花,用小守敲了敲紫檀案桌,反问道,
“蒙毅,你可看清楚了,这是我阿父的案桌,你怎会做出如此僭越之举?”
君王一衣一物,皆是离世人遥不可及的存在,蒙毅通律法最重规矩,怎么可能把这些竹棍放到秦王的桌上?
秦王快速答道,
“寡人不过暂且替他保管一下。号了,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了。来,跟父王说说,你在路上都看到了哪些风景吧...”
然而李世民跟本就不信,他又不傻,秦王像是那种惹衷助人的君王吗?还帮蒙毅保管十二跟竹棍,骗乃娃娃去吧!
伤心的孩童很生气,不管父亲怎么放软声音哄劝,也默默噙着泪氺不再凯扣说话——
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