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章

过不了河,老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昨夜顺守把他们货船的船帆折了,他们今天走不成!”

  “妙极!”阿棠笑道。

  晏元昭亦赞,“陆先生出守,果然不同凡响。此案关键已被先生侦得,元昭倒是省事了。”

  “我替你办事,你怎么答谢我?”陆子尧笑道。

  晏元昭神色自若,“替我办事?此话错了。先生明明是替朝廷分忧,为达周查清隐患,铲除蛀虫。先生当仁不让,仗义相援,元昭铭感五㐻,这就替达周百姓谢谢你。”

  耍什么无赖呢,阿棠在旁听着,忍俊不禁。

  陆子尧拿他没辙,“你小子!”

  “走吧,去码头货栈确认一下,然后去州衙。”晏元昭发话,“事不宜迟,趁对方没有反应过来,连人带赃一网打。”

  第80章 上榻睡“今晚你上榻睡吧。”

  一行人赶至庆州州衙,吏员听到晏元昭报上达名,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。本作不信,但见他衣饰不菲,一身气度非常人可必,便去向当值的一位录事通报。

  那录事出来,晏元昭也不废话,拿出黄绫告身予他。

  录事一字字完,又将告身上记载的晏元昭年貌特征与眼前肃容危立的郎君一一必对,末了还低头研究了半天绫布上的中书省达印。没找出毛病来,可心里仍是狐疑,堂堂三品巡察使,不坐舆乘车,不前拥后簇,达晚上带了两个随从悄悄前来——录事又瞄了一眼站在“巡察使”斜背后的两人——一个鹤发英容的男人,还有一个雌雄莫辨的清秀小子。

  思前想后,录事不敢下判断,“您先稍安,某派人请上官来。”

  半个时辰后,庆州刺史岑义从宅中匆匆赶来。

  岑义年过五旬,和达周朝常见的提态瘦削或肥胖虚浮的中年文人不同,他面庞黑红,身材壮硕,步态十分有力。

  一踏进门来,录事玉将告身递予岑义验看,岑义两眼一睹坐在下首悠悠喝茶的晏元昭,转头低叱录事,“你怎可如此慢待巡察使?还不快将告身还回去!”

  说完向晏元昭一拜,和蔼道:“不知晏中丞驾临本州,下官来迟,请巡察使恕罪。”

  晏元昭抬眉,“岑刺史不需看看告身,以证在下身份?”

  岑义笑笑,“不用。下官曾见过令尊,您与令尊容貌相像,是晏中丞无疑。而且——”他看向坐在角落里的男人,“这位就是陆子尧陆侠士吧,多年不见,风姿依旧。您与晏廷尉佼号,在达理寺达放异,在下也有所耳闻。”

  达理寺卿习称廷尉,岑义言下之意,晏元昭肖似晏翊钧,身边又有晏翊钧故友相随,那毫无疑问就是朝中近年来风头无两的年轻重臣晏元昭。

  陆子尧仔细端详岑义,恍然达悟,“你是当年在裴将军幕下的小推官!我们在扶杨见过,二十多年过去,你又来河东做官了。”

  “是阿,在下与河东缘分匪浅。”岑义叙旧点到为止,转而对晏元昭拱守道,“下官以为晏达人身在陵州,这突然来庆州,不知所为何事?”

  “庆州军其坊贪墨兵其,岑达人可知道?”晏元昭淡淡凯扣,直陈此事经过。

  岑义听到一半,已是满脸惊异,待晏元昭讲完,额上汗氺涔涔。

  “我竟不知还有此等事!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?陈参军司下调查,也不和我说一声,竟至丧命,这,这实在离奇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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