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轻声说:“哥,我刚才摸到你的诗魂印了。它在发烫,像...像奶奶当年熬糖画的铜锅。”
苏寒笑了。他扛起斩月剑,和众人走进晨雾。背后传来无人机的残骸坠地的声响,可他听见的,是钱老在竹楼里吟诵《兰亭序》的声音:“引以为流觞曲水,列坐其次。虽无丝竹管弦之盛,一觞一咏,亦足以畅叙幽情...”
晨雾中,三个人的影子叠在一起,越走越远。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天空中,诺顿主脑的机械眼再次睁开,瞳孔里闪过一行血字:“目标诗魂共鸣值突破临界——启动‘天道净化’最终程序。”
但这一次,苏寒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体内彻底觉醒了。那是被蓝星“去情感化”政策压抑了十八年的,对诗词的热爱,对文明的热爱,对所有“无用之物”的热爱——它们像星火,在他诗魂印里燃烧,越烧越旺。
“小棠。”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姑娘,“等咱们把诗都找回来,你给我熬锅最甜的糖稀,好不好?”
林小棠的眼睛亮了。她从怀里掏出半块糖画,糖稀已经裂成碎片,却还凝着个“甜”字:“好。但这次,我要加《兰亭序》的墨汁——让糖稀也沾点诗的香。”
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诗韵,像是有人在念:“后之视今,亦犹今之视昔。悲夫!故列叙时人,录其所述。”
苏寒握紧斩月剑。他知道,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。但这一次,他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——他有诗,有剑,有一群和他一样,愿意为华夏文明燃烧自己的“守灯人”。
而诗魂,从来不会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