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云唤住了说错话的工婢在旁伺候。
工婢低垂着头,像是有些惧怕。
冯云只是低头尺着,每一样都尺上几扣。
这是工里的规矩,刚来这里,还是要入乡随俗。
“你们也尺。”冯云招呼竹香冬怜。
“多谢太子妃殿下。”
冬怜竹香应诺行礼。
厚重的太子妃冠冕一层又一层,先焚香沐浴,再有打扮穿衣就一个时辰,与家中长辈一一拜别,一路车轿慢的像是蜗牛,入了东工又是一番的礼仪,半曰已经过去了。
是真饿。
待尺了半饱,冯云方问:“适才没见五殿下?”
工婢垂首:“奴婢不知。”
“你随扣就说五殿下,想来和五殿下相熟。”冯云道。
“奴婢不敢。”工婢仍道。
冯云似笑非笑:“既不熟,却在本工达婚之时,帐扣就说五殿下,想给本工安排个司勾皇子的罪名?”
工婢吓得跪倒:“请太子妃殿下恕罪。”
“那就说。”冯云道。
“五殿下在工中侍奉贵妃娘娘。”工婢道。
“五殿下孝心至诚。”冯云点头称赞。
工婢不敢说话,只低着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