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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我们只是去看看,什么都不要动。等探寻到更多真相之后再联系城主。”

  说话间,他们很快赶到了城西的花神祠。

  城西的荒山虽然被称作“荒山”,却也是草木幽深。他们在御剑途中还看见了一片残破的废墟,想来这附近曾经也是有人居住的。

  而废弃的女神祠,就悄然隐匿于幽静之处。

  女神祠的外墙被翠绿的藤蔓覆盖,墙体的砖石残缺不全,缝隙间顽强地挤出几株野草。祠堂的门半掩着,轻轻一推,门发出“吱呀”一声,几乎摇摇欲坠。

  走进祠内,尘土弥漫,呛人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
  祠堂正中有一座花神石像。

  祂的面目已经模糊不清,只能依稀分辨出祂手中提着花篮,身上已经褪色的羽衣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。

  荀妙菱等人按照地图的指示,撬起了花神祠角落中的一块青砖,然后跳入密道之中。

  这花神祠的地下空间十分空旷,但却有浓郁的灵力四处蔓延。荀妙菱点亮三道符咒,符咒在空中围成一个圈,缓缓旋转着,将四周的一切照亮。

  突然之间,他们像是闯入了什么空间。

  在他们的脚下,一缕缕萤光凭空浮现,须臾间交织汇聚,化作一条奔涌不息的河流。那河流扩散、蔓延、向上生长——

  那是一棵高高的、发着光的杏树。

  层层叠叠的枝叶间,满树的杏花竞相绽放,宛如轻烟雪雾,如梦似幻地栖息在枝头。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阵微风轻拂,一朵花瓣缓缓落下、打着卷,落在了他们面前。

  树下兀然出现了一个人影。

  她雪衣白发,容颜娇饶,有种轻盈缥缈之感,如水中之月,镜中之象,不可捉摸,像是仙。

  但她鼻尖又一颗小小的痣,——只微微一笑,就觉得她温善可亲,是活过来了。又让她像是个人。

  荀妙菱三人俱是微微发愣。

  赵素霓低声道:“你……你是?”

  “师姐,她只是个幻影,不会有反应的。”荀妙菱深吸了一口气,“别忘了这里还有镇魂的术法。”

  梅管事交给他们的三颗魂钉只是起到加固的作用。可是在荀妙菱看来,这里的镇魂法术已经覆盖地严严实实,根本连一丝分魂也泄露不出去。

  “她……是妖吧?杏花妖?”

  也是云簌姑娘口中那个死在火里的女人。

  忽然,那满树的杏花颤动起来。无数花瓣从枝头飘落,汇成涌动的浪潮,直直地向他们扑来——

  那是一段残存在花中的记忆。

  杏花有灵,修行千年,化为人身。

  她给自己起了个名字。

  幸娘。

  幸娘刚刚做人的时候,不懂做人的道理。她使用自己的天赋为他人医治,无论是妖怪、人类、乃至山里的飞禽走兽,她都倾力相助,救了不少性命。

  甚至有人类把她认成了上古时期的花神,还给花神安了一桩从未有过的治病救人的职能。

  他们给她建立了一座花神祠。甚至将花神的事迹编撰为故事,光为传唱。

  “花神凌波下瑶台,仙姿玉立百花开。琼枝玉叶凝霜露,妙手回春济世怀……”

  那段日子,幸娘过得极为满足。她一边悬壶济世,一边在没有人踏足的深山中建立山庄,开辟药田,还种了不少花草。她已经修成人形,每次吞吐月华的时候,身边都会溢出一些灵气。长此以往,连她种的那些花花草草之中,居然也有几株诞生了灵智。

  幸娘很高兴。

  她更加用心地照顾这些花草,还笑着称呼它们为自己的姐妹。

  某日,幸娘站在百花丛中给它们浇水的时候,她突然听见灵智稀薄的花灵们一阵阵“姐姐妹妹”的喧闹之声,仿佛是稚童的牙牙学语,不知其意,只会不断的重复——

  却让幸娘高兴的流了泪。

  从那日起,幸娘甚至在每晚修行的时候主动分出一些灵力,让给那些花灵们。

  几年过去,就在花神之名已经传遍河流的两岸、响彻整个霏兰城的时候,就在花灵们已经能用意念与幸娘高高兴兴地彼此调笑几句的时候,幸娘遇到了一个影响他一生的男人。

  这天,她如往常一般,手持竹篮,轻提罗裙,穿梭在山林中仔细寻觅草药。

  突然,草丛中传来“嘶嘶”声。是一条斑斓的长蛇吐着信子,从树上缓缓地向她游来。

  幸娘一笑,正打算和对方打个招呼,只听得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一位书生模样的男子脸色煞白,一个箭步冲上前,拉住幸娘的手就跑——

  “姑娘,危险!那蛇有毒!”

  幸娘茫然地眨眨眼。

  但手中传来的、属于人类的温热触感,却让她一颗心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。

  幸娘顿时有些不悦了。她一挥手,一阵狂风把书生吹得头晕脑胀。漫天的白色花瓣落下,挺住在她的白发之间。她抬着一双银白色的眸子,笑着道:

  “谁要你多管闲事?连条毒蛇都怕的男人,还想着要救人,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。”

  说完,幸娘顿时消失在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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