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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2章 首翔的奇妙血樱寺冒险

  “怎么说,牢何。”

  教室里,光线从百叶窗的缝隙斜斜地洒进来,洒在玺翎陈斜靠的课桌上。身旁的投影屏还亮着,上面残留着未关掉的作战图像。玺翎陈咬着一支没墨的水笔,看到源铭何走进来,随手把笔甩在了桌面上,笔尖发出一声空响。

  而源铭何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沉着,却比平日里多了一层深思的寒意。他将手中那个不起眼的发夹轻轻放在讲台上。

  “这个胡天硕真是气煞我也。”源铭何的声音低沉,几乎是从喉咙里压出来的,“现在居然还想让余简音去说服西溪郡那边,让他们不要独立。”

  “他是不是脑子秀逗了?”玺翎陈皱起眉头,坐直了身子,“他难道觉得这样就可以稳住我们所有人吗?难不成他以为我们还在乎火星总统那个身份?”

  “如果是我和你的话,我相信他应该不担心,”他终于开口,语气里带着一丝藏不住的疲惫,“我们会忍耐、会评估。但西溪郡那边……”

  “那边可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。”玺翎陈冷笑一声,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,“你忘了那是谁?凉皮鸭、布朗·贝尔、徐兲,还有那个神经病一样的王天苟……他们要是能安分,太阳都要从北边升了。”

  “而且他们已经不是只会开玩笑的学生了。”源铭何目光落在窗外,“西溪郡现在经历了真正的战火,那帮人能从血樱寺手里把地盘夺回来,你觉得胡天硕还想靠一两个游说就让他们退让?”

  “看来他还活在以前的剧本里,靠几句‘大局为重’就能让人心甘情愿地服从。”玺翎陈嗤笑一声,“那就让他看看,现实的剧本是怎么写的。”

  “我们怎么办?”源铭何转头问。

  “我们不需要做什么。”玺翎陈双臂环胸,缓缓靠回椅背,“既然他不愿意背弃和夏晓聂之间的‘旧盟’,那就让他一辈子在地狱里忏悔吧。”

  “你是如何决定的,我反正一直都是主张作战。”源铭何轻轻合上那只发夹盒,语气却出奇的平静,“如果真的要打的话,那我愿意做先锋。”

  玺翎陈看着他,眉眼间多了几分沉重。他没有立刻回应,而是仿佛在斟酌着什么。那半开的窗户外面,风吹过,山下的校舍楼群依旧沉寂,只有远处传来的几声鸟鸣。

  “哎……”他终于低低叹了一口气,“我以前不是一直反对你吗?不愿你把局势逼到极端。可现在看来——和平,真的不能解决问题啊。”

  他的声音轻微哑着,像是压抑了很久的某种坚持终于自行崩塌。

  “你说得没错。”他缓缓点头,“他们既然不愿意,那我们就用自己的方法。”

  源铭何微微一怔,像是没想到这句话会从玺翎陈嘴里说出。但紧接着,他嘴角就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:“玺翎陈,你变了。”

  “我本来就是如此,”玺翎陈却笑了笑,他的笑意淡得像一道褪色的光,“只是被胡天硕压抑了很久而已。”

  “首翔和狼轩他们要通知吗?”源铭何收起笑意,声音恢复了冷静。

  “……不用。”玺翎陈的回答很快,“狼轩现在还在东方幻想乡休假,别打扰他。他需要时间。至于首翔,他在未来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去完成——我们不能牵扯他。”

  “你是指……”源铭何皱了皱眉。

  “你以后会明白的。”玺翎陈淡淡一笑。

  “玺翎陈让我来这种地方干什么……”

  首翔的声音低得几乎被风吞没。他站在山道的一处狭窄拐角,四周树叶森森,叶脉鲜红,仿佛染透了血。脚下的落叶踩上去会发出脆响,却没有枯干的质感,反而软绵绵的,像是踩在一滩刚凝固不久的伤口上。

  空气中有一股黏稠的腥味,从土壤深处渗出,与山风混合在一起,像是有一张看不见的舌头,在不停舔舐着他的鼻腔。

  “这味儿……真不是给人闻的。”

  他皱起眉头,随手拉起风帽遮住了半边脸。四周林地起伏,红色苔藓沿着枯树的枝杈攀延而上,甚至在石头缝隙中也有触须探出,像是这山林本身在呼吸,一呼一吸之间,都能听见血液鼓动的声响。

  远处,有几双光点在草丛间一闪一闪,是兽眼。低低的嘶吼夹杂在风声之中,那些不知名的凶兽们正缓缓接近,爪音踩着节奏,似乎已经把他锁定为猎物。

  首翔蹲下身来,动作缓慢且警觉。他从怀中取出一串旧佛珠,咬在嘴角以稳心神。另一只手则伸进衣襟,握出那块早已被时间染色的佛石。

  他将佛石举到眉心,然后缓缓举过头顶。那块黯淡的石头竟然泛起了淡淡的金光。那光不刺眼,温润却坚定。

  群兽们顿时骚动起来。低吼声变成了抽搐般的咆哮,几头原本藏在高处的猎兽直接翻滚下坡,它们浑身战栗,尾巴夹得死紧,然后头也不回地奔逃向林间深处。

  山林又归于寂静。

  首翔默默将佛石收回掌心,低头看了看那串被咬出牙印的佛珠,随手扯下来拽回手腕。他站起身,拍了拍裤脚上的泥土,又看了眼前方那蜿蜒延伸的山道。

  小主,

  “踏马的,到底给我干哪里来了……”

  山林之中,那巨大的黑影宛如一座小山,在古木之间缓缓挪动。它的呼吸如风箱般沉重,每一次吐息都让周围的树叶簌簌作响。那是一头类人巨兽,背部驮着一只巨大的囊袋,囊袋鼓鼓囊囊,不时有些低沉的呻吟声从里面传出。

  而它脚边的小号身躯们则是密密麻麻,身穿麻布衣袍,有的背着木箱,有的牵着绳索,皮肤苍白,眼中却带着一股坚毅。

  为首的那人身形高大,披着一件灰黑色的兜袍,兜帽遮住了大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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