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野武心急如焚地骑上大洋马,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狼狈逃窜。他一边疾驰,一边回头张望,只见身边的士兵们也都惊恐万分,拼命地奔跑着,甚至连手中的枪支都扔得远远的。
长野武无奈地叹息一声,心中暗自思忖:“这要是放在以前,这种情况简直就是天方夜谭!那时候的士兵们个个都斗志昂扬,奋勇杀敌,绝不会如此不堪一击。”
然而,现实却是如此残酷。如今的士兵们早已失去了那种昂扬的战意,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从国内补充而来的新兵,年龄要么是 40 岁以上的中年人,要么是 16 岁以下的孩子。这些人不仅缺乏战斗经验,而且有些人甚至连枪都没开过两枪。
长野武想起刚才亲眼目睹的一幕,几个士兵竟然举着手跪在地上投降了。这在以前,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将这些士兵当场击毙。可是今天,他却有些下不去手了。
长野武一口气狂奔了将近 20 里路,累得气喘吁吁,终于感到有些困乏不堪。他缓缓地停下马来,让自己稍微休息一下。
就在这时,突然间前方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,把长野武吓了一大跳。他连忙拉紧马的缰绳,警惕地注视着前方。
不一会儿,一个士兵匆匆忙忙地跑了回来,满脸惊恐地向长野武报告:“大队长阁下,不好了!河防口那里出现了大批敌军,我们被包围了!”
长野武瞪着布满血丝、通红如血的双眼,满脸狰狞地吼道:“命令小林君,立刻带人给我冲上去!只有冲破敌人的包围圈,我们才有机会撤退,否则,我们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里!”
小林中队长听到长野武的命令,毫不犹豫地大吼一声:“帝国的勇士们,跟我一起冲啊!”
日军士兵们虽然心中不情愿,但也别无选择,只能硬着头皮哇哇乱叫着向前冲去。然而,他们刚一行动,身后就传来了激烈的枪声,显然是中国军人已经追了上来。
长野武眼见形势危急,无奈之下,只得下令让士兵们另寻道路突围。可是,环顾四周,他们发现两面都是高耸入云的山峰,根本无路可走。无奈之下,长野武只得命令一部分士兵去寻找掩体,就地阻击追兵。
吴魁率领的骑兵队虽然没有装备重机枪,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的战斗力。毕竟,他们刚刚缴获了几鬼子的 92 式机枪,虽然这种机枪性能不太好,但有总比没有强。而且,骑兵队还配备了大量的轻机枪和 60 式挺迫击炮,在猛烈的交火中,这些武器足以让日军像被收割的麦子一样纷纷倒地。
尤其是那个叫得最欢的日军军官,被巴祖卡一炮直接轰成了渣渣,连尸体都找不到了。
吴魁兴奋地叫着好。要知道这巴祖卡可不好弄,原本他们部队里根本就没有,全靠杨峰的面子,爱德华少校才给弄来的。而且也就只有 4 具,自己的骑兵营就分到了两具呢。这充分说明杨峰对骑兵营那是相当偏爱啊!
大队长长野武看到这场景,心里就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,他对着参谋扯着嗓子喊:“快把军旗烧了!给关根支队长发报,就说我大队要准备玉碎啦,以报天皇之恩!”
国军这边很快就追了上来。60 式迫击炮“砰砰砰”地猛开火,把这些没了重武器的小鬼子炸得屁滚尿流,一个个被打倒在地。长野武长叹一声,无奈地说:“把电台砸了,准备玉碎吧。”
战斗结束啦,三十几个十几岁的小鬼子兵投降了。年纪稍大些的鬼子和伤兵,全都被潘凤给解决掉了。走到长野武的尸体前,就见他是用自己的手枪伸进嘴里自杀的。
潘凤在他的尸体旁“呸”了一口,骂道:“死得好!早该死了!”一旁的警卫问:“这些俘虏要不要都干掉啊?”
潘凤叹了口气,说:“你看看,这些小屁孩也就十五六岁,还是带回去吧,交给旅长处理。”
当电报送达杨峰手中时,116大队覆灭的消息也随之传来。除少数伤兵侥幸逃脱外,敌军1100余人被尽数歼灭。与此同时,黄四狗正率二团向117大队发起猛烈攻击,吴奎与潘凤带领的一团也在持续扩大战果。
关根支队收到急电后匆忙下令撤退,却为时已晚。集团军司令王耀武果断下达反攻指令,杨峰立即抓住战机,指挥部队全线出击。曾经气焰嚣张的关根支队在四面围堵下遭受重创,这支七八千人的队伍,最终仅剩2000余人狼狈逃回。至此,这场惊心动魄的战役终于落下帷幕。
看着堆积如山的缴获物资,杨峰心中感慨万千。十年前,他意外穿越而来,从一名普通排长成长为如今的少将旅长。虽然官职不算显赫,但他始终坚守战场,无愧这个时代。战士们脸上洋溢的胜利笑容,让他觉得一切付出都值得。只是想起母亲离世时,自己正奋战在前线,没能见上最后一面,愧疚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。钱四宝、胡玉珠、刘黑子、楚大炮……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在脑海中浮现,那些并肩作战的身影,此刻化作了心底最深的思念与伤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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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连奎脚步匆匆,满脸喜色地奔到杨峰面前:"旅长!这次咱们抓了300多个俘虏!里头有80多个朝奸,还有台湾籍日军,最让人揪心的是——"他压低声音,"有100来个日本娃娃兵,最大的才16岁,小的看着也就十四五,满脸孩子气。您说怎么处置?"
杨峰眼神一凛,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枪柄。往常对待俘虏,他从不手软,可眼前这些稚气未脱的面孔突然在脑海中浮现——那些孩子睫毛上还沾着硝烟,却连刺刀都握不稳的模样,让他握枪的手微微发沉。
就在他咬牙准备下令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。军医河本戴着圆框眼镜,白大褂下摆被风掀起,喘着粗气抬手敬礼:"旅长!求您...求您饶了这些孩子!"河本的镜片蒙着水雾,不知是跑急了还是情绪激动,"我知道您向来铁腕,也明白日军罪行不可恕。可您瞧,他们连军装都不合身啊!"说着,他转身指向远处蜷缩的俘虏群,几个少年正用破旧衣袖擦拭伤口,"他们不过是被军国主义洗脑的孩子,罪不在他们!"话音未落,河本已深深鞠躬,脊背弯成颤抖的弧度。
杨峰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