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侯本福说等一会再洗。
这个光头又说:“侯主任你家今天送来的东西好好吃哦,不要说在这里头,就是在外面我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。”
侯本福被他逗笑了:“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吃,只是可能多久没吃过外面的东西了所以觉得特别好吃。”侯本福看看这小光头,皮肤白里透红,眼睫毛长长的,整体像个女孩子,“只是可惜太少了,那么多人吃那么一点,你分了几个饺子几块卤鸡呢?”
“每个人都是一样的,都分了九个饺子,卤鸡是大块一点的四块,小块一点的五块,我比他们多吃两个饺子和一块卤鸡肉,是龙头大哥吃不完给我的。”小光头说着,还舔舔嘴唇摆摆头,似乎还陶醉在美味里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哪样案子进来的?”侯本福问小光头。
“于真华,伤害罪进来的。”
“怎么个伤害法,对方被伤成咋样了?”
“死了一个,伤了一个。为争田坎起的矛盾,我们两家各有一丘田挨起的,中间一根田坎,他说是他家的我家说是我家的,就这样扯起皮了。”
“就这样简单的一个小事?”侯本福觉得好不可思议,为一根田坎一死一伤。
“是啊,就这个事,先是他家男的个和我爸起冲突,他家男的个拿扁担给我爸背上打了一下,把我爸打翻在地上,然后我妈拿钉耙朝他家男的挖过去,我又冲上去几锄头,他男的个就死了,他家女的个拿柴刀砍我,还没有近到我的身就被我妈一钉耙打过去把她手打吊起了。所以一死一伤,起诉书都下了,定性为故意伤害致人死亡,等法院开庭了。我爸我妈都在这里关起的。”于真华说起他这一死一伤的案子居然是少有的淡定,并且还隐隐透着胜利者的骄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