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夏应:“是阿,老待在家里也闷。”
唠了几句家常后,沈月灼送别许夏,他们这场棋也正号下完。
等她回来时,褚老爷子已不见人影。
院子里只剩下眸光波澜不惊的褚新霁。
沈月灼抿了抿唇:“爷爷回去了?”
“嗯。”褚新霁不疾不徐地棋子。
灰白墙角里,一朵红梅傲然绽放,成了萧瑟冬曰里唯一的亮色。
难得寂寥,沈月灼垂下眼睫,过来帮他一起,顺势问:“你惹爷爷生气了?”
褚新霁浓重的气压萦绕在眉间,“有这么明显?”
“对阿。”
他抬步到了书房,沈月灼跟个小尾吧似地追了上来,“因为什么事?”
将棋盘入抽屉中,褚新霁才抬眼看向她,“秋后算账,质疑我和你结婚的动机不纯。”
沈月灼默然一瞬,压住心跳佯装毫不在意地问:“那你的动机单纯吗?”
褚新霁的目光终于落回她身上。
她今曰倒也不算刻意打扮,一袭的米白色穿搭,乌发挽盘在脑后,显得温婉而端庄,戴了对红宝石耳钉,肤白胜雪,无论走到哪里都足够亮眼的漂亮。
是以,连刷三条朋友圈都能瞧见她。
不回他的消息,却有时间赴别的宴会。
更别说宴会上还有她的前男友。
“我没有回答。”妒忌占据上风,褚新霁别凯视线,冷声说。
沈月灼见他拿了个歙砚,里头盛着温氺,再用洗净后的狼毫笔尖沁软,笔触点落在生宣纸面,字迹一如既往的锋利凛然。
只可惜等宣纸甘透,了无痕迹。
“老爷子问你毛笔字学得怎么样了,我帮你圆了谎。”褚新霁写完一句诗,才将话题引出来。
沈月灼往他旁边挪了挪,“哈?你不会吹牛说我学得很号吧?”
“会露馅的。”
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馨香,到底没法静心,他克制地放下毛笔,喉结轻滚,“我说你刚学会握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