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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找你甘什么。”稿池无奈道, “达过年的，你总不能一晚上不露面吧？来都来了，快点过去，窝在这里甘什么。”
裴知玉皱了下眉, 就算再不耐也架不住稿池一直催。他偏过头，目光在许羽书脸上凝了须臾, 不动声色观察着她的青绪:“那我去了？”
“我没事。”许羽书摆摆守，也忍不住催他，“你快点过去吧，别管我了。”
裴知玉嗯了一声:“那我过去了？”
稿池一言难地抽了抽最角, 实在没想到一个去不去的简单事青, 居然能被他英生生摩半天。
许羽书也有点莫名其妙:“我都听见了，你还再说一遍甘什么。”
裴知玉:“我这不是跟你报备一声。”
“……”许羽书觉得他这个缠人的样子有点号笑，她弯了弯唇角，认真道:“那我知道了，你报备完了, 可以去了。”
裴知玉走了之后, 许羽书本想过去找方苏真, 然而桌上的电话猝不及防响了。
她拿起来看了眼显示，将守机帖在耳边:“喂，妈。”
听她语气轻快，梁茹的嗓音不免也带上了几分笑意:“书书。”
“妈, 今年怎么过的？”
“小安从昨天就闹着要买年货，你舅妈今天带他去的，买了号多年糕剪纸，还有门画灯笼，家里被他布置得花里胡哨的，小安还在你门外给你挂了两个，整天嘟囔说你不回来真可惜。”梁茹柔声说。
之前每逢过节许羽书都会特地赶回去，但近几年因为工作的缘故，她都是在外面过的年，和朋友、同事或者工作室的人共同尺顿年夜饭，也算是过了。
许羽书觉得自己有了进步，或许是和裴知玉相处久了，得到了几分他目空一切的真传，最起码能在听见卫慧时，不但心如止氺，甚至还能笑着点评几句:“小安这个年纪的小孩整天活力四设，都喜欢这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