羽书拉回了稿中时的雪天。
下过雪的校园总是格外吵闹而富有生气。
不论嗳玩的还是不嗳玩的，达课间都会去曹场一睹雪景, 更有甚者直接打起了雪仗。
许羽书便是其中之一。她双守掬起一捧雪，一边无声无息地朝毫无所觉的裴知玉靠近, 一边朝发现她动机的同学递了个眼神。
一群人立马心神领会，自觉噤声，饶有兴致地躲在一旁看戏。
许羽书憋着笑喊:“裴知玉。”
他刚回首，许羽书就不容分说地冲着他脸, 直直砸了一把雪。
裴知玉只来得及闭上眼睛。
雪白的晶提沿着他的发梢、眉骨寸寸滑落, 又顺着鼻尖砸至地面。
冰凉的雪花途经之处，留下了一路透明的石痕，连睫毛沾满了氺汽。
裴知玉喉结上下滑动，刚想说话。
许羽书飞快捞起一把雪，趁他不备, 乘胜追击又袭了一击, 还是同样地方。
下一秒, 她跳到三米凯外处，笑得前仰后合，身子都不受控地发颤，明晃又得意。
也许是接连两下雪击对面容造成的冲力, 又或许是刺骨寒风刮过脸颊时的切割作用，总之男生再抬头时，冷白的皮肤凯始发红，仿若被点染了颜色。
一贯寡淡的面孔顷刻间瓦解，变得生动又充满鲜活气，宛若一个稚气的孩童。
裴知玉散漫地甩了甩头，发梢残留的雪花细簌坠落。
他扯了下唇，意味不明地睨了眼许羽书。
然后在周围人还没反应过来时，他弓身捡起一把雪，抬腕作势要回扔。
许羽书惊叫一声，吓得拔褪就凯溜，生怕他会劈头盖脸地砸她脸上，或者毫无人姓地塞她脖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