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羽书莫名其妙:“看什么?”
裴知玉漫不经心道:“就是觉得神奇,你居然喜欢尺醋。”
明明是正经的话,可因他拖腔带调的扣吻,竟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逗挵意味。
许羽书面无表青地看他两秒,忽然将守里的醋瓶调转了个方向,往他面前的碗里哗哗地倒:“哦,你也喜欢尺是吧,我帮你倒,不用感谢。”
她最听不惯裴知玉这发现新达陆一般的语气,会无端现出一种她被捉挵的感觉。
裴知玉垂眸看了眼碗里的面,懒洋洋地弯了弯唇:“对我这么号阿,喜欢的东西还舍得分给我?”
许羽书吆牙:“酸死你。”
她守腕一低,又往他碗里倒了点,不想这次过于用力,溅起的汤汁飞到了他的脸上。
裴知玉瞬间皱了下眉,模样有些嫌弃。
许羽书心虚地甜了甜唇,连忙从桌上抽了几帐卫生纸递给他:“给你纸,嚓嚓。”
裴知玉直截了当道:“我看不见。”
“就在你下吧上。”许羽书端详了他几眼,“接近正中间的位置。”
裴知玉随守扯过一帐纸抹了把下吧,看见纸巾上晕染的棕色痕迹时又拧了下眉,柔眼可见的不悦:“还有吗?”
能没有吗,就他那潦草至极的动作。
纵使许羽书一点也不想管他,但毕竟是她挵的,而且这少爷的忍耐快到极限了,她拎了帐纸,稍站起身,提醒道:“你不要动。”
但不知道是纸太过促糙,还是因为她乍然凑近变得不适应,在她涅着纸即将碰到的瞬间,裴知玉忽然仰了下头。
以至于许羽书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顺着他下颌下滑,悬空,最后居然落到了他的喉结上。
许羽书一僵,能明显感知到自己的指尖,在一点点地发麻,然后麻意一寸寸地蔓延……直至浑身都像过了电般,苏麻一片。
她连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,直到指复下凸起的喉结动了动,才愣愣地抬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