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、危机

; 水花四溅,男子负手立于池边,不慌不忙地喊道:

  “来人啊,赵将军醉酒落水了。”

  .

  晏昭惊魂未定地逃了出去,直到在某个路口碰上了沉光这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雁回筑。

  直到坐在了屋里,她这才感到心内的跳动逐渐舒缓下来。

  为了二两银子至于吗?她都说不是了还非不信。

  这时候,另一个大丫鬟绿云掀帘子走了进来,她似乎刚从前院过来,传了句晏夫人的话来:“夫人说,若是小姐乏累了,便在院子里休息就是,不用再过去了。”

  晏昭闻言松了口气。

  母亲真是太善解人意了。

  “帮我把这些东西都卸了吧,戴得脑袋痛。”她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珠钗吩咐丫鬟道。

  “是,小姐要洗漱吗?”

  晏昭想了一下,点了点头。

  “洗吧,正好也累了,我想直接休息了。“

  几个女孩儿一边帮晏昭卸着妆扮,一边准备着打水洗漱。

  晏昭顺从地由着他们摆弄,洗脸、洗手、换衣……一套程序下来终于躺上了床。

  窝在软软的被子里,晏昭发出一声喟叹。

  虽然在晏府中烦心事多了不少,但这日子确实比从前当道姑的时候舒服。

  她暂时抛却那些繁杂思绪,渐渐沉入了梦乡。

  .

  第二天,晏昭早早就被拉起来梳妆打扮,说是晏夫人发了话,让她去铺子里挑些首饰。

  只是没想到,这一出门,就又碰上事了。

  从首饰铺子里出来,就在门口人群的推攘中,晏昭好像不小心撞到了什么人。

  珠钗琳琅、耳佩摇响间,少女侧头回望,却见到了一张熟悉而令人脊背生寒的面孔。

  她的债主之一,大理寺少卿沈净秋。

  这人向来以不好说话闻名,怎么偏偏就撞上他了。

  晏昭见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地上,不禁顺着他的眼神方向看去——

  是一枚香牌。

  十分眼熟。

  约莫是是刚才不小心被她撞掉的。

  眼看他神情不对,晏昭连忙将那香牌拾起来,拍了拍上面的灰然后递给了他。

  沈净秋没有承她的意,劈手一把夺过,冷冷怒道:“晏小姐走路也不知道看前面吗?”

  他昨日也在席上,想必是知道她的身份。

  晏昭暗自撇了撇嘴。

  一个破香牌有什么好稀罕的。

  她那儿多的是,要多少一模一样的都有。

  但面上她只能低头行了个礼,道歉道:“抱歉,给沈大人添麻烦了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沈净秋冷眼看着那张脸,胸口再次传来抽痛之意。

  多么、多么相似的面容。

  但他知道她不是童玉君。

  世上再没有第二个童玉君了。

  手掌渐渐收紧,直到香牌的边角硌在手心传来了痛感才让他清醒过来。

  年轻的大理寺少卿再没有看她一眼,沉默着拂袖而去。

  晏昭等他走远了这才小心翼翼地舒气,暗自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:“莫名其妙。”

  没胆子当面说,只敢在背后小声骂几句,她愤愤地跺了跺脚,像是踩着他的脸一样。

  沈净秋脚步匆忙地走到了街角处一辆看起来颇为朴素的马车旁,他撩帘而入,稳稳坐了进去。

  “大人,莲花观那头…….还用不用继续查?”马车中还有一人,见他进来,便立刻正色拱手问道。

  “查,不仅要查,还要仔细查,”沈净秋低头慢慢摩挲着手中的东西,面上神色不明,“莲花观坤道童玉君突然身死,连尸体都无处寻得,此事实在蹊跷。”

  “可是……”那人闻言有些吞吐不明,似乎有什么为难之处,“襄亲王府那头来传过话,说这事不让我们查了。”

  话毕,原本低着头的人突然侧目投来冷冷一瞥。

  “提刑狱案一事,是他襄王管,还是我大理寺管?”沈净秋语气冷厉,毫不留情,“且回去跟传话的人说,再影响大理寺查案,下回就该见到本官的弹劾折子了。”

  “是、是,大人说的是。”

  那人连忙点头应是。

  .

  回府之后,晏昭想去跟父亲请个安,便带着沉光和绿云朝着晏惟的书房方向而去。

  只是还没等她走到书房,就在半路遇见了她最不想见到的人。

  许辞容正坐在小榭里,面前好像放着一盘棋。

  “晏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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